看她的神情不像在说假话，看来她也许是真的不知道那件迷惑人心的法宝的存在。
灵溪垂了垂眸，取出两颗丹药，一颗给了唐曾，另一颗交给了悟空。
“这颗丹药能帮你们净化体内杂质，方才你们吸入了太多灰尘，用一用也无妨。”
悟空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接过了丹药，但仅仅是接过，语气疏离地道了声谢，他没有必要吃这种无谓的丹药。
灵溪也不在意，她的目的只在唐曾身上。
唐曾捏着丹药犹豫了一下，药丸上淡淡的药香流入鼻腔，沁人心脾，格外好闻，她居然觉得有一丝馋，遂她还是将它放入了嘴中。
这丹药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甜意，很像现代的麦丽素，唐曾神色缓和了一些。
灵溪微微一笑，坐在了她对面，“也就是一颗润喉的糖而已，真没什么。”
她要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唐曾顺便便感到古怪起来，果然，灵溪说：“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唐曾的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四个字。
“你是《西游记》的忠粉吗？”
“不是，我只馋悟空人设。”话一出口唐曾便露出讶然的目光，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悟空不知道《西游记》，也不明白“人设”的意思，神情微动，原本想上前阻止，但便紧接着听见灵溪的下一个问题，他不免多了一丝犹豫之意。
“为什么喜欢悟空？”
“因为在影视剧里面，他的形象像个英雄。”唐曾自己说出口的话，又立即捂住了嘴，她意识到不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没有坏处的，只是想知道一些答案罢了。”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肩。
灵溪继续问：“你是如何让悟空喜欢你的？”
“他无父无母，不懂得爱，我自然是一步步教他的。”
“你认为他也爱你吗？”
“我不知道……”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的回答基本中规中矩，灵溪也是偷偷观察着悟空的神色，他的神情似乎随着唐曾的回答变得渐渐和颜悦色起来。
这可不太妙。
灵溪琢磨了片刻，问了个大料：“你爱的是悟空这个人，还是悟空这个身份？换言之，他若不是你喜欢的大英雄，也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喜欢他吗？”
唐曾被吓着了，瞪大双眼满目抗拒，那边悟空也甚是期待这个答案。
她试图捂住嘴，然而即便是被捂住，她的嘴也还是不受控制：“我喜欢的不就是他的脸吗？要不然，他即便是我的偶像，像个莽夫一样，我也喜欢不来。”
药效结束，灵溪悠闲地坐在了一旁看戏，陈流江当着她的人形沙发。
唐曾慌忙的站起来，一抬头便看见悟空莫辩的神色，他淡淡地望着她，隐隐有些什么未表现出来的失望。
“悟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没有。都是她，都是她控制了我，我是爱你的，我不只是爱你的脸这么简单……”
她手足无措地上前，似是想拉住他的手获取安全感，然而却被悟空躲了过去。
他微微弯唇，不辨情绪真假，“我是莽夫，担不得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