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戴知秋嫁去兴安侯府是高嫁,这些年虽为亲家,但戴成业没少看兴安侯以及其家人的脸色。
这段时间兴安侯府接二连三出事,兴安侯夫人没处发泄竟怪起了戴知秋。
最不讲理的一次居然当众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原先压在叶清漪头上的不详一词也落到了她身上,让她在侯府受尽侮辱和委屈。
这些事,若不是戴知秋派丫鬟跑来告诉他们,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女儿受了这么多苦。
戴成业甚至怀疑。
自己女儿变成如今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多半是被兴安侯府的人逼的,什么鬼魂索命?都是他们的托辞!还有下毒害死了那两个孩子更是无稽之谈。
将戴知秋锁进房间后,戴成业便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戴夫人进来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受。
原本憋在心里不敢讲的话,这时候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走到戴成业身边叫了声“老爷”,手指绞着袖子犹犹豫豫的说,“我前两日听你说起宫里的法事已经结束了——”
就是因为宫里的法事结束了戴成业才得了两日空闲,否则他哪里顾得上这些琐事?宫里和光禄寺两边忙都忙不完。他蹙眉不解,“你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我听说,那位玄祯法师很了得,老爷能不能将他请来府上再做场小法事?”
不等戴成业脸色变得更难看,戴夫人一口气说了下去,“我瞧知秋像是被脏东西碰到了,丢了魂。”
涉及到自己的女儿,戴成业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
他长叹一口气,“玄祯法师哪是说请就能请到的?要不是姜大人家的千金跟玄慈大师有些交情,连皇上都请不来!”
嘴上虽这样说,但戴成业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再过两日灵音寺的师父们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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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梅雨季。
天气时晴时阴,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便倾盆大雨。
余幼容到太医院时,陆离去永和宫还没回来,她便站在廊下数树叶上落下的水滴,数到八百二十二时,一名御医跑来问余幼容要不要进殿中喝杯热茶。
被她拒绝了。
一直数到一千零七……陆离才回来。
他刚收了伞,便看见了廊下的余幼容,立即匆匆走过来,“怎么没派人通知我一声?等多久了?”
“没多久。”余幼容瞧了两眼陆离肩上的雨水,转身进殿中要了两杯热茶。
待坐定她才问,“十殿下怎么样了?”陆离这几日本来就要去找她说十皇子的事的,没想到她竟先一步来找了他。
“十殿下中毒太久,体内的残毒要慢慢清散,急不得。不过他的身体暂无大碍,气色也比之前好多了。他还让我带话给太子妃,说改日切磋棋艺。”
当时听到这句话时,陆离十分不解,十殿下为何要同太子妃切磋棋艺?
要知道他的棋艺连皇上都比不过。
就连国子监的祭酒和司业都佩服有加,他跟太子妃切磋棋艺,不是故意让太子妃难堪吗?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