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许是觉着被他这样压着很不舒适,哼哼唧唧的就要推开他,裴钰却隐忍到红了眼。
裴钰能感觉自己身下的燥热,宋灵枢却似想起了什么,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又不是我要嫁给你的!你成了笑话,难道我就不是笑话了!若不是为了这个小肉球,谁要搭理你!”
裴钰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梦中的事情,心下一软,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都是孤不好,孤不该丢下灵枢。”
宋灵枢却听不清他的话,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突然放声大哭:
“小肉球也没了!我要死了!”
裴钰想起自己和宋灵枢前世露水情缘后那个惨死的孩子,心中也是一紧,在她的额头吻了吻,“灵枢不会死,孤不会让灵枢死,孤和灵枢以后会有孩子。”
宋灵枢哭够了,便不在理会他,自己寻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过去。
裴钰躺在她身旁,贪婪的看着她的面庞,在她眉间落下轻柔一吻。
在梦中很多人和他讲述,小姑娘在淮南王府是怎样举步维艰的,可他没有一次梦见过她,大概是她恨自己,所以不愿与自己相见吧。
裴钰这样想到,他日夜折磨那淮南王,到最后看着这些血腥的场面,心中却没有一点异常。
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突然醍醐灌顶的觉醒,他的小姑娘真的回不来了。
裴钰日夜都沉在政事中,人人都夸赞他是个好帝王,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不过是不肯放过自己。
董双成说世间难得两全法,他失去了她,还能有别的。
可他只想用一切,换她回来。
还好。
裴钰满足的将宋灵枢拥的更紧些。
你还在孤的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宋灵枢第二次醒来的时候,裴钰已经梳洗好坐在那头的软榻上,拿着一卷书翻了许久。
如今他还政于陛下,正好偷闲。
又设计了河间王,让河间王不得不暂避锋芒一段时间,没什么后顾之忧,整日好不快活。
宋灵枢已经醒了,却不肯起来,一来是这酒有些后劲,她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二来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瞧见她的太子哥哥低眉阅书的模样,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裴钰早就察觉到她醒了,却十分沉醉于被她这样偷眼望的感觉,所以并未为难她,只是也再也难以沉下心。
“灵枢……”
裴钰突然唤了她一声,“你若是在这样盯着孤看,孤不能保证你今日还能走出这个大门。”
宋灵枢被他撞破,有些尴尬的起身,无辜的向他眨巴眼:
“太子哥哥在说什么呀?”
裴钰将书放下,走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孤说都日上三竿了,有个小懒猫还不肯起身。”
宋灵枢正要说什么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可他确实比她起的早,只能瘪了瘪小嘴,然后乖巧的起身洗漱,裴钰便在一旁看着她。
用早膳时,宋灵枢有意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试探着问道:
“我记得昨日我是和唐修书喝酒来着,怎么会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以后不许在如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