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哪里得罪卫影了吗?
裴虎仔仔细细的回想,他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
难道是他的错觉?
待裴虎走到卫影身侧,只见卫影阴沉沉的一笑,“多日没见到将军了,将军可否与在下比试一番,也好共同精进。”
裴虎自然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只是他觉着实在奇怪的紧,卫影今日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每一招每一手都不留情面,这已经不是切磋的打法了。
卫影到底是裴钰身边的第一护卫,能和王不留行打个平手的人,裴虎统领羽林卫,行军打仗是强项,很快就落了下风。
最后还是裴钰叫停了,让裴虎先行回去。
裴虎念着宋明怜,本想等她一起的,可他久留东宫到底不妥。
想着来日方长,裴虎也就先行离开了。
“说吧——”
裴钰何等心思的人物,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卫影对裴虎的敌意,“今日为何招招都是杀气?你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裴虎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仇?”
就连卫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气,他哪里能讲出个所以然来,裴钰见他不大愿意说出来,也就不为难他了,只是敲打着他:
“你们都是孤看重的人,有什么隔阂早些揭开,堂堂七尺男儿,该是一碗好酒饮尽,一笑泯恩仇才对!”
卫影这才后知后觉着自己的做法欠妥,恭敬回道:
“晚些时候我再去向裴将军负荆请罪!”
裴钰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卫影做事一向拎的清,见他开窍了,裴钰也就不多言语了。
裴珩还真是贼心不死,听说他假仁假往和尚庙捐了香火,让那群老秃驴替他造势,自己又在河间王府斋戒,还捐了不少粮食送去了之前受灾的那几个州县。
他在外面搞着小动作,贤贵妃在宫里也处处卖乖讨好,隔三差五到太和宫外脱簪请罪。
陛下顾念多年的情分,便恢复了她的位份。
听说那淮南王褚文良大肆结交门阀世家,跑去河间王府的次数更加频繁。
裴钰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看来老三还是想走老路!
在梦中他到北边和北狄人周旋,尚且没让他得逞,更不要提如今他早有防备了。
若是裴珩起了什么反心,那便是自投罗网。
裴钰将案上自己给小姑娘的描摹的画像最后一笔完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天下是他的囊中之物。
小姑娘,他也要定了!
另一边宋明怜穿过层层院墙,这才见到了宋灵枢。
宋明怜前世可是记者,说句不好听的便是那狗仔科班出身,她只环顾了寝殿的环境,便知宋灵枢和那太子之间有情况。
这并非是偏殿,而是嘉靖太子的寝殿吧?
宋明怜看见那边挂着的宝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倒是她小瞧了她这大姐姐,再这样保守的年代,她倒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实在是我辈中人!
其实宋明怜在前世,并非这样大胆,她作为先锋记者,见多识广,总在第一现场,其实胆子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