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是嫁为他人妻的,还有了一个腹中的孩儿,很是心虚的不动弹:
“太子哥哥想到什么事啦?”
裴钰将她压在身下,“孤想到梦里,你对孤不是横眉就是冷眼的样子了!”
宋灵枢仔仔细细回想,好像除了在承恩寺那一次,那时自己年岁还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好在那时的太子哥哥也没和她计较。
后来她回了宋府,知道了嘉靖太子的政治手腕,之后再也不敢放肆,哪怕遇着她,她也总是心虚绕道而行,哪里敢对他横眉冷眼了?
“太子哥哥莫要冤了人家!”宋灵枢想到这儿底气足了一些,“我什么时候对你横眉冷眼过了?”
裴钰还真给她列举了一大堆,似乎早就有要清查旧帐的打算了。
这让宋灵枢哭笑不得,“我那时候只是畏惧你,哪里是横眉冷眼看你了?我又几条命敢和嘉靖太子蹬鼻子上脸,太子哥哥你不要将你自己说成任人欺辱的小绵羊了!”
“孤就知道你只是畏惧孤,并不是真的心悦孤,只要你愿意待在孤身边,孤便什么都不计较……”
宋灵枢看着他,一副你继续演吧,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待裴钰说完了,宋灵枢才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太子哥哥可演够了?”
裴钰别扭的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好似再说,孤才没有演戏,孤就是委屈。
宋灵枢反客为主,将他的脑袋按下来,正好就对上他的唇。
宋灵枢如今才算是想明白了,就他们家太子哥哥这个姿色,自己和他卿卿我我,谁更吃亏还不一定呢!
裴钰明白这是小姑娘在讨好他,偏偏他就很吃这一套。
金枝和玉叶早在裴钰翻身压住宋灵枢的时候,便知道那床帏之中发生了什么,很自觉的退到了房门外。
宋灵枢和裴钰起身时,已经略微有些晚了,待裴钰先行一步去外面检查军纪的时候,屋里只剩下宋灵枢和金枝玉叶。
金枝玉叶这才敢开口和她玩笑,“姑娘的脸这样的红,今日倒是可以省胭脂了!”
“你这妮子越发大胆了,连我也敢取笑!”宋灵枢作势骂她,“小心来日你有了可心的人家来求我,我非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金枝笑着撒娇道,“奴婢抱憾终身倒是无妨,可不想连累姑娘的名声,姑娘还是不要为了奴婢,落人一个睚眦必报的口舌吧!”
宋灵枢与她们又说笑了一两回,王不留行就来回话了。
宋灵枢听了王不留行的话,越发觉得这个孙娘不简单,甚至可以称为可怕。
王不留行想到那男人说的话,这些日子只有宋灵枢和太子殿下不沾荤腥,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王不留行自然知道,可宋灵枢的理由未免让他有些疑惑:
“姑娘还是吃不下这儿的荤食吗?”
宋灵枢知道他想问什么,如实告诉他,“我不吃便是真得觉得那些东西一股子腥臭的怪味儿,哪怕是咱们自己人做,也有那样的味道。”
王不留行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那便是那肉的问题了,姑娘与我们不同,能尝出这些东西的腐臭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