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夫人十分赞赏的冲宋灵枢点了点头,心想到底是大家闺秀,这等见识绝非小门小户的女子可比。
那秦如烟却不知宋灵枢是给她搭台阶下,还不依不饶道,“宋姑娘这是何意?是要堵了如烟的嘴吗?”
宋灵枢忍无可忍,眼神里也透露着一丝不耐烦,“秦姑娘!我已经看在太夫人的面子上给你留足了面子!你若知趣一切,就此罢了, 咱们脸上都好看不是?”
“你这女子简直是观音面蛇蝎心!”秦弘文怒道,“我妹妹经此大难,你还说这样的话是何居心?”
宋灵枢看了看萧太夫人,太夫人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为了自己给秦如烟留面子。
宋灵枢又看向萧从安, 萧从安就没去萧太夫人这样隐晦了,而是直接开口道,“宋姑娘与我迟早是至亲, 至于旁的人我不在意,至多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罢了。”
萧从安此话已然是诛心之言,秦如烟心都碎了。
宋灵枢得了这两人的暗示,便不再犹豫,只冷笑道,“秦姑娘说是家弟推你入水,可我弟弟身边这位护卫,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士王不留行,以他的眼力见不会瞧不清楚。”
“我知秦姑娘想说什么,无非是这位护卫吃着我宋家的粮米,便偏袒家弟。那元桃姑娘呢?太夫人身边其他的婢女呢?她们与秦姑娘的交情,可比与我与家弟要深厚的多,难道她们也宁可欺瞒太夫人,也要偏袒家弟么?”
元桃和几位婢女立刻跪了下去,连连对太夫人道,“奴婢们所言皆是所见,绝不敢欺瞒太夫人!”
萧太夫人早就想通了这一层, 不过是想看看宋灵枢如何处置这样的场面罢了。
见她不卑不亢,先是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区区数语心中便有了决断,可见她聪慧果断。
之后也没有要与秦如烟计较的意思,反而是第一时间要收拾这些烂摊子,可见她大度宽容。
若非秦如烟苦苦痴缠,宋灵枢也不会让她如此下不来台。
秦如烟与秦弘文果然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宋灵枢此刻却态度和软了下来。
“想来秦姑娘也是受了惊吓才会如此,还是先找个厢房歇息,这庄子上有大夫,也好给姑娘看看。”
秦如烟这次倒没反驳了,只是泪眼汪汪的和萧太夫人解释,“姨母!烟儿只是害怕,不是有意要冤枉宋公子的。”
萧太夫人知晓不能让秦如烟继续这样耗下去,秦如烟若是真的因此病了,秦家来人追究,届时就是真的要撕破脸皮了。
所以哪怕太夫人对秦如烟极度不满,仍是装作和煦的样子道,“傻姑娘,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信你只是一时糊涂,快些进厢房去吧,真要病了我才会心疼。”
萧太夫人又道,“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日就在庄子上留一日,如烟这样子也不合适再劳累了。”
“谁说的?”宋灵枢只觉得好笑,宋邹容却一脸幽怨的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王不留行。
宋灵枢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多半又是宋邹容缠着王不留行讲故事,王不留行被他烦死了,又不能不依着他的意思,所以才编故事吓他呢!
宋灵枢无甚异议,萧从安自然也听萧太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