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唐修书饮了许多酒,最后闯入公主府,厉声问灵月公主“闹够了没有”!
灵月公主也只是冷笑,让人将他送回唐府,更是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他。
从前唐修书郁郁不得志,也喜欢嗜酒,他天生有心疾,灵月公主不许他饮酒,可如今就算他烂醉如泥,公主也不屑于在看一眼了。
唐修书酒醒之后,心里开始空前的惶恐,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其实他早就失去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察觉……
唐修书追悔莫及,可无论他在怎样苦苦哀求,灵月公主也不过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唐修书不会知道……
那日灵月公主突然问他,也是最后一次问他,让他做她的驸马好不好?
唐修书拒绝了。
其实灵月公主那时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可就是因他这一句话,灵月公主果断吃下一碗坐胎药。
之后灵月公主到外头的寺庙住了许久,日日为自己那个孩子超度。
一个月后,她褪下素衣裙裳,从此不再信弥陀,做回了那个肆意飞扬洒脱的公主殿下!
……
渔邨心里始终放不下书亦,仍是在宋灵枢离开之前,偷偷过来瞧了书亦。
渔邨一靠近,书亦便察觉了,立刻找了个借口要出去与他相见。
“宋姑娘,我还要辞别故人,您是否……”
“去吧。”宋灵枢并未多想,“只是快些回来,我这边就要收拾妥当了。”
书亦道了声是,便出去了,渔邨已经站着等她许久了。
“先生,可是殿下又什么吩咐?”
书亦一向都唤渔邨先生,这个称呼也延续至今,哪怕渔邨早就成为暗卫统领,她也改不过来了,渔邨也没让她改口。
“不是殿下,是我有事。”
渔邨脱口而出,话一出书亦也怔住了,渔邨如此道,“上次的事情,你做的太欠考虑了,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如今也算真正晓得了,日后在宋姑娘身边,且尽心……”
书亦低头听训,乖巧一如既往。
渔邨却不放心絮絮叨叨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话太多了些。
“宋姑娘是个体恤的人,你在她身边我也放心,只是日后这样糊涂的事情万万不可在做,再过两年,等我立下更大的功劳,我便请殿下为你找个进士婚配,文管清流你这后半生也算有靠了……”
渔邨的话还没说完,书亦已然打断道,“我不离开先生……和殿下……”
“你!”渔邨正要骂她迂腐,却突然瞥到,宋灵枢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俩,也不知站了多久。
话由突然戛然而止,宋灵枢也大大方方走了过来,书亦立刻要与她解释,“姑娘,他是……”
“我认得他。”宋灵枢笑道,“这位大人曾经还救过我,当时是太子殿下让他护卫我去兰陵。”
渔邨看破不说破,当日他在兰陵出手救宋灵枢时,宋灵枢可不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