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裴钰就回了寝殿安歇,宋灵枢早早的躺在床榻间背对着他,裴钰却躺下从身后抱住了她。
宋灵枢不理会他,裴钰反倒变本加厉,竟想要褪去她的衣裳。
宋灵枢怒极,翻过身来怒视着裴钰,谁知正中裴钰下怀,两人的好事也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做成。
酣畅淋漓的这么一场后,宋灵枢打心底也不气了,只是面对裴钰时,她心里总有个疙瘩,总是隐隐觉着不舒服。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两个月后太医院的胡重礼来问平安脉,诊出宋灵枢已有身孕一月余。
裴钰自是欢喜,东宫上下都得了赏,裴钰又将这消息禀给了元溯帝。
元溯帝又惊又喜,流水似的赏赐送到了东宫,又连下三道抚旨送到宋家。
宋怀清那不上不下的心也总算定下了,宋灵枢回门那日,虽然后面太子殿下还是来了,可宋怀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宋怀清也不能僭越,整日去追问太子殿下的后院事,如今宋灵枢怀孕的消息传来,他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
宋灵枢当初在东宫时,偶尔也听葛红花说起胡重礼,知他医术不错,便让他主管自己安胎的事宜。
宋灵枢也是随口一提,“年前我离宫着急了些,没有去看看红花,她如今回府如何了?”
当初的事胡重礼也是知晓一二的,登时便愣在了原地,斟酌半响后才答道,“楚王殿下身子大好后,葛院首亲自去领走了葛姑娘,之后她便在没有入过宫。”
胡重礼并非不知道葛红花因此挨了打,他还让自家母亲上门送了上好的伤药,他母亲是东信伯爵府二房出身的嫡小姐,和葛四太太闺中时便是好友,这样上门倒也不算唐突。
可胡重礼却不敢告诉宋灵枢,而是将话“点到为止”,毕竟这位如今身子可贵重着,若是惊着了她,自己就算是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宋灵枢哪里能听不出来胡重礼的言外之意,葛家家风严谨,葛老一向说一不二,当初葛红花想去照顾楚王,也是再三与她讲,千万要替她瞒着葛老。
宋灵枢想也怪自己不好,竟然将她的事给忘了。
“这事是本宫不好。”宋灵枢叹了口气,下一句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日后她定然找个机会好生补偿。
胡重礼不敢接话,宋灵枢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让银蝶将人送了出去。
这几日书亦总有精无彩的,有事坐着事情,宋灵枢唤她,她也听不见,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宋灵枢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可当初该点播渔邨的话,宋灵枢也都说了。
若渔邨自己始终逃避,任谁也没有办法。
裴钰这些日子却越发温柔,几乎是餐餐都要回来陪着宋灵枢,最后索性在寝殿处理政事。
每日膳食无不精致,宋灵枢也胃口大开,丝毫没有害喜的症状,裴钰却总还说宋灵枢吃的太少了,变着法的让人做新花样来。
许是有了腹中胎儿的缘故,宋灵枢的心也一日比一日柔软,有事也和裴钰说起对未来的期许,“这孩子乖巧,莫不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