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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听三少爷的(1 / 2)

跟随姬国卿前来王家的,大多都是外地逃难而来的外乡人,他们没有家室田产,居无定所,一个地方呆不下去了,随时换地方,不大畏惧地方权贵。对他们来说,不管是什么器具家什,都是难得之物,只要抢到了手,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能用。

外乡人跟原住民不同,即便时下原住民也是一穷二白,但他们有迹可循,毕竟还有个家,害怕做出不法之事后权贵秋后算账,自然不敢前来。那些他乡逃难而来的人,漂泊不定,随时变换行迹,即便违法乱纪,也很难捕捉。最重要的是,王家分钱分粮的话是代表当地权贵之一的姬家少爷说的,即便出事了,也由姬家少爷来顶缸,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们中间很多人一日里不一定能吃上一口饭,早饿得昏了头,什么礼教、什么法纪,统统抛之脑后,只要有一口吃的,哪怕是吃下之后就砍头也顾不得了。来到王家先到厨房内抢了吃食后,接下来就是各种器具。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吃,但是只要拿出了王家,都可以换取一些吃的,在他们眼中有用的东西都是食物。

让姬国卿产生这样一个想法的跟他早上的早餐不无关系。作为西汉水庄的大地主,竟然连馒头都不敢轻易吃,整体粥汤度日,可想而知普通百姓该有多苦了。道德、礼仪、法纪,必须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只有保证了最基本的物质基础,才能推行道德、礼仪和法纪。连最基本的“吃”这个物质基础都保证不了,何谈道德、礼仪、法纪?

事实证明,姬国卿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些身无长物、腹中无食的流民,犹如一捆干透了的柴草,只需一点火星就能释放出熊熊大火。

对国人来说,或许是受礼教束缚得太厉害,往往这捆干柴干到化成了灰,都没有被点燃,这主要是没有遇到火星。自古以来,华夏不缺干柴,缺的就是火星。尤其是西汉“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等级制度根植于人心,所有人流淌的都是“顺从”的血。后来,各朝各代对起义造反者都是极其残酷的镇压,把国人流淌的血里面仅存的反抗因子逐步剔除干净,以至于到后来有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表现得淋漓尽致、无以复加的奴气,别人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时,不但要扶住别人不致跌落,而且还要表现出极其享受的姿态!

姬国卿没有做多少,只不过为这捆干柴上加上火星,被点燃后的逃难流民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随着虎狼寨三寨主曹忠的加入,王家彻底乱了。那些饥民把主要目标放在了“抢”上,而虎狼寨的曹忠除了“找寻”就是“杀”,他们可看不上寻常百姓争抢的器物家什。

在姬国卿的感染下,李运亨逐步神定气闲,而王忠虽然杀死了姬家的张进财和乔迎福二人,但自己却变得越来越焦躁。姬国卿的目的是缠住王忠,李运亨受到感染后好像也明白了姬国卿的意思。王忠的意思是杀死姬国卿和李运亨等三人,这就像一头凶悍的老虎对付三只狸猫。狸猫无意伤害老虎,运用的多是躲闪腾挪和骚扰,老虎却要费力去拦阻擒拿。

搏狮搏兔具用全力。

跟狮子搏斗丝毫不敢懈怠,稍有不慎就会丧命,故而必须使全力。跟兔子搏斗,同样不敢丝毫懈怠,稍有不慎就会放走兔子,同样必须使全力。

不敢搏狮搏兔,占据主动的不是人,而是狮子和兔子。因为,人采取的措施和应对方法,都取决于狮兔。

随着对这个时代和当下世人的深入了解,姬国卿发现了很多跟自己想象中不同的地方,比如说武力值。

在传说中、想象中、以及初来乍到的听闻中,姬国卿对这个时代世人的武力值有了一个全新的见解。他们的武力值,是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的,而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能连续走上三里路不喘气都算得上是强壮了,因为他们太缺乏食物的滋养,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面对这些人,随便一个不忧吃穿的人站出来就能对付十几二十个,而这个不忧吃穿的人能说得上是武力值爆表吗?

李富贵也好、王忠也好,只不过比不忧吃穿的普通人强那么一点而已,他们的武力值,跟姬国卿想象着中的远远不符。如果不用兵刃器械,赤手空拳状态下,姬国卿有把握制服李富贵或王忠中间的任何一人。

手脚逐渐活动开,身上红肿地方也不那么疼了,姬国卿卖个破绽,故意让王忠抓住自己刺出的枪头,顺势跨上一步,身子一挫,钻入王忠怀中。一个肘锤,痛击在王忠心口,瞅准时机撇住王忠右手食指一拧,王忠登时反抗不得。这同时,李运亨的□□递到,直取王忠后心。

姬国卿不愿王忠丧命李运亨之手,前世的法制观念约束了姬国卿,杀人是犯法的。

于是,拧着王忠右臂一拉,李运亨的□□贴着王忠左肩头刺过,仅在王忠肩头划过一道浅浅的伤口,王忠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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