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木质盾牌或荆笆盾牌倒下或歪斜后,很快被其他战士捡起扶正,革命军战士一个个倒下后,后面的战士迅速补上空缺的位置。数十条攻城长龙向着礼县高高的城墙稳步靠近。
终于,最先到达城墙外面护城河边的革命军战士将木梯架在护城河上,木质盾牌、荆笆盾牌便成了铺设木桥的桥板。前面的战士举着厚实的木质盾牌向前推进,后面的战士紧跟其后踏上了木桥一步步越过护城河。
嗖嗖,嗤嗤——
城头上的羽箭和标枪不断射下和掷下,木桥上过河的战士一个个中箭或中标枪后跌落于护城河中。
攻城战士的不断伤亡,仍不能阻挡革命军战士攻城的步伐。一座木桥,两座木桥,随着木桥的数量增多,城头上弓箭手有些应接不暇了。对攻城一方来说,攻城的战士越多,就越能分散城头上弓箭手和标枪手的攻击注意力。
第一批通过简易木桥到达护城河对岸高高的城墙下后,后面的战士就把长长的木梯递了过来,城墙下战士接过木梯,将之靠在了城墙上。
呼呼、咚咚——
城头上的石头、檑木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木梯上的、城墙根下的革命军战士有的脑袋被砸得稀烂,有的被压倒在地不能起身,有的被压断了背脊、双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落,鲜红的血和粉红色的脑浆溅到了其他战士身上和城墙上、护城河水中。
已经不是一个个战士倒下了,而是一片片。
靠着城墙头的木梯,被城头守军砍断了前端绑缚铁钩的绳子,木梯被叉子顶离了城头,木梯上攀爬的革命军战士站立不稳,一个个从木梯上掉落。
城墙下,一个全身银甲的革命军战士嘣嘣拉动弓弦,羽箭射出后例无虚发,城头守军一个个被射倒,木梯又一个个靠在了城头上。
嗖嗖嗖——
似乎注意到了这个银甲将军的作用极大,城头上所有弓箭手都把目标锁定在这个银甲革命军弓箭手身上。
哒哒——
银甲弓箭手用铁胎弓不断格开射来的羽箭,但是如雨的羽箭实在是防不胜防,最终有一支羽箭射在了银甲弓箭手的小腹上。
小腹上吃痛,铁胎弓舞动格挡过程中出现了些许停滞。
仅仅这样一个停滞,四支羽箭几乎同时射在了银甲弓箭手的胸口、脖子、肩头和右颊上。
“四哥——”
“四弟——”
前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后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后面喊叫的是攻城总指挥谢椿,前面的是身先士卒带着战士攻城的新编二营营长雷在天。中箭倒下的,是新编三营营长方宴。
没有了弓箭手的滋扰,不少革命军战士将木梯靠在城头上后,也有不少战士攀爬到了城头上。可惜,城头上守军太多,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革命军战士均成了城头守军攻击的靶子。一时间,爬上城头的革命军战士,成了虎口送死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