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她说话，季珩心里更慌，声音依然平静寡淡，可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的慌乱。
“栩栩，你……如果生气就闹。”
宋时栩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他这句话以后，忍不住乐了，哭笑不得的推开季珩，声音也欢快了很多。
“季珩你没事吧？我以前每次闹，你气的脸都绿了，把我抓回别墅一顿训，我现在乖巧不粘人，也不给你惹事，你怎么还别扭起来了？”
季珩垂眼，眼里迅疾的闪过尴尬，长长的睫毛像是假睫毛一样，微微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声音低了几分，在夜色中有些朦胧。
“不习惯。”
宋时栩笑的更厉害，把心里那些怅惘冲了个一干二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的时候像是豌豆一样，可爱的厉害。
季珩也很少看见宋时栩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笑，是真心的，不是敷衍，不是冷笑。
看着她笑的前仰后合的，季珩也跟着笑了，唇角的笑容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
等笑够了，宋时栩才停下来，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声调上扬。
“季珩你是不是受虐狂啊？”
季珩摇了摇头，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表达，在男女情事上，他几乎一窍不通，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也不会表达，像个闷葫芦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纵容只对喜欢的人，而且是无限纵容。
爱情里，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就容易引发矛盾和误会。
他不说话，宋时栩也摸不透他的想法，但心里的那些心事消散了七七八八，情绪也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