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语整个人呆滞傻愣在一旁,傻傻的看着柳若吟慌慌乱乱为非君包扎,那是焚天剑,不是破铜烂铁,伤到一丝一毫都会痛入骨髓,他为什么要这样?心中交织着千丝万缕,怎么理都理不顺,她喃喃开口“你为何要这样?”
药园的发生的一切,幻颜看在眼底,只是最后再也看不下去便急急走来,映在眼前更深刻的感觉到非君的脸色白涔涔的,特别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面无血色,她心急如焚推开呆滞在一旁的白倾语,扶起非君受伤的手,眼泪就掉下来了,幽柔的泪目冷冷扫向一身怪异的白倾语,眼里尽是恨意。
“白莲花,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
“幻颜住口。”非君喝道,打断幻颜的话。幻颜咬牙切齿,极力忍住才归于静默。非君抽开被幻颜握的手臂,宽慰的拍了拍幻颜的肩,然后手掌一收,地上染血的焚天剑就顺势回到他手里,凝眸淡然,“花花,你还要继续比么?”
白倾语怔怔看着非君,为何看见这样的目光,有种想要流泪的落寞,他们在隐瞒什么,她究竟不知道什么?今夜,她一定要知道,冰颜冷厉,步步紧逼,带着一种不自知却凌驾六界的冷冽,“我不知道什么!说!”
“你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非君,轻描淡写,指尖轻拂,白倾语已直挺挺晕过去。非君及时轻揽入怀,将毫无知觉的白倾语扶到柳若吟身上,“带下去吧,好生照料,等她醒了再擦拭脸上的血迹。”
“是,师父。”柳若吟颔首,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口,只得默默扶走白倾语。
非君坐到一旁的岩石上,眸光掩在密密的睫毛之下,取出一张帕子自顾低头轻轻擦拭焚天剑上的血迹。幻颜泪光碎在脸颊,突然笑了出来,撕裂的笑声荡在静谧的月下,又悚然又诡异,“非君,不知道为何,你越想保护她,我就越想毁了她。如果我执意要你在她和夕姐姐之间做选择,你会如何选择?”
“你的执意与我无关。”冷冽的剑光映在非君低垂的脸庞上,流淌着冷血的气息,却又有温柔眷顾的感觉。
幻颜伸出手支起非君的下巴,强迫非君直视她,她的指甲深深掐入非君的下颔,“我真的不明白,你既要用焚天剑的灵力净化她体内潜伏的妖邪之气,最后甚至不惜用自己凝有仙气的血液去为她压制,可为何不直接告诉她?怕她知道真相不能承受?还是想保护她不让她有所负累?非君,到底夕姐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为夕姐姐都不曾做到这一步,为何她就能这么轻易的得到你滴水不漏的保护?难道就因为她的魂魄承载了四灵滅神樽残留尘世的灵力?”
“幻颜,你知道得太多了,适当的时候装装傻,会更可爱些。”非君露出迷人笑容,将擦拭好的焚天剑放入剑鞘,然后空出一只手掐了掐幻颜凝如羊脂的脸蛋。幻颜又恼又急,可是,再大的怒气在这样迷人的笑容下都被轻易化解,她只得有些闷闷的坐到非君的身边,这才留意到非君身上淡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