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真忍不住发抖,当初若不是鬼迷心窍想要栽赃玉冬烟,她怎会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卖给了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竟还天真的以为借白倾语之事可激化晟凌和玉冬烟的矛盾,自己再稍稍煽风点火就会是那个得利的渔翁。
当初,白倾语以为自己的身体虚反应慢是因为戾心池的原因,其实却是她费尽心思接近白倾语,用帕子上的药粉虚弱白倾语的神智,使得白倾语万无一失的被利箭所伤,并暗中散播谣言,可结果不过是令王爷对玉冬烟更爱不释手罢了。
菀真紧紧抓住手绢想要制止身体的颤抖,却因此抖得更是厉害,“那你现在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希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季沐晨径直坐到左边,整了整衣摆,将一个精致的香料盒放到桌上,“听闻你配香极是了得,听闻你们的王爷也很喜欢你为他焚上一炉。寻机会,为你们王爷独居的寝殿焚上此香。”
菀真忽而莫名的笑了起来,竟是再也不害怕的走到季沐晨面前坐下,神情凛然道“你想借我的手伤害王爷,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实话与你说,我就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王爷。”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你就知道我要害你家王爷?”季沐晨笑得深不可测。
菀真微怔,喃喃道“那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要为你除去玉冬烟了。”蛊惑的声音,夹着不容察觉的冷笑。
菀真果在听到玉冬烟三个字后变得很是眼热,但过了一会终被理智冷却了下来,“不,我不会犯这个险,因为我不敢保证王爷是否会因此受累,倘若真伤及王爷,我就追悔莫及了。”
季沐晨哈哈大笑,笑声令菀真瘆得慌,“反正此香甚多,这是它的配方,你可以看看,也可以自己焚上几日感觉,若觉得身体有异大可不按我说的去做。只是此法除去玉冬烟,需要一段时日,劝你趁早做决定。”
季沐晨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的褶皱,也不等菀真说话已转身飞了出去,当身影消失后那些侍女侍卫们才恢复了常态,只是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期间的空白。菀真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盒子许久,才缓缓打开用指甲挑了些香料放置鼻下细细分辨,一边分辨一边拿着配方一一比对,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菀真不放心,嘱咐侍女每夜给她焚上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