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晔默默凝望以守护的姿态幽幽笼着天君阁的八荒诛魔阵,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子晔回身,却见布施云霞雨露的云悦仙子戚然的走来,这妹子是一颗芳心无处寄还是奸险的不动声色?子晔半眯着凤目玩味的看着。
“我想在这守着他,可以么?”云悦仙子黯然道。
“云悦仙子的好意子晔代非君谢过,只是众所周知非君一向不喜欢与妹子有太过的瓜葛,我想即便他已无法感知到,定也不容别人打扰到他,所以还请仙子见谅,仙子请回吧。”子晔不容云悦存半点幻想,字清意明说道。
云悦仙子一怔,情绪低落道“是我唐突让代执见笑了,我这就回去,能否请代执多多留意法阵,若法阵有何异动还烦遣人通传小仙一声,我只是不愿意相信……”
很发自肺腑的一番情深,但他不敢再冒险。子晔不着痕迹又客套了几句然后将云悦仙子送走。天地再次寂寥一片,好想调侃非君,嘲笑他流水无情却惹片片芳菲心碎的人生,可如今却只剩自己了,想当初四人逍遥云天外的岁月,如今这孑然的一身真是有些些不适应。
眸光再次落寞的停在八荒诛魔阵上,非君全部心血倾注的付出,在这一安静的时刻越发格外刺痛到令他骨骼痉挛,哪怕如原先设想还能活下来,大概也是他连想都不敢去想体无完肤的奄奄一息吧,眼角再次不能抑制流出眼泪,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不好了,但愿还能等待非君来拯救的一天。忽然,阵心的光芒微微闪动了一下,好似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心照不宣的回应,子晔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随着众仙的离去,没有预料中沸沸扬扬关于非君祭阵的流言蜚语,只是在一日后传来几位仙者突然暴毙之事,其中并无那位可人的小美女云悦仙子,只是各种揣测在六界流传,但不会再有人知道真正发生的是什么。子晔摇头,他本来还扼腕放走众仙,应该以各种名目继续留下他们,因为担心随着他们的离去必定无法阻止六界盛传非君陨落的各种版本,然后很有可能又给天君阁带来麻烦,谁知连这个非君都帮他解决了,非君,真不是人,他暗暗感慨,更多的是涌现出一种感动,他相关的记忆并未被洗去,他们之间是此生不换的全盘信赖。
而后,子晔偷偷让人放出幽玄境宗被天君阁连根拔起的消息,自然是他预料中的在六界引起的一阵惊天骚乱,天君阁不可摧毁的形象神圣的拂照天地,震慑了其他伺机而动的势力,就连仙绝圣殿也没了下一步动作。至此,看似平静实则更剑拔弩张的气息流淌在六界每一个角落,子晔无暇理会各势力的各怀鬼胎,他安置好幻颜后借着无人敢动天君阁的势头赶紧闭关修炼,将损耗的灵力和修为好好重整一番,他可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逍遥的好日子在等着自己去临幸,大概在非君归来前还没被累死已是万幸。
就在各方势力偃旗息鼓之时,仙绝圣殿总坛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令仙绝圣殿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境地。
原来,霁沐晨被带出鬼煞窟十日后又重新被关了回去,看守的血刃一直戒备森严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结果大概正是幽玄境宗攻上天君阁那日,看守的血刃突然神情慌张匆匆来向血刃统领禀报说少主逃了出去。血刃统领一惊,不敢将此事压下,随进殿将霁沐晨叛逃之事呈报了上去,谁能料到看似气息奄奄的霁沐晨居然挣脱了牢狱枷锁并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踪影。
霁疏狂锐利的眼睛鹰一般冷冷盯着跪在殿中的血刃统领,血刃统领如芒刺在背不自觉低垂了头,霁疏狂余光威慑的扫到紫离身上,紫离暗暗点头,随也跪到殿中请命道“回禀圣尊,紫离愿贡献一己之力加入搜寻少主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