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语失魂落魄跟在子晔后面,没人知道乐寻音出现过又已离去,见子晔突然加快脚步,也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紧紧跟上。
净魂塔最底层,禁心锁魂链,那是关押最为十恶不赦的人,如今,他竟要将自己的挚友锁进链里,彻肤彻骨的痛,抽魂锻魄的殇,只因锁住的是最邪恶的灵,他是最邪恶的灵,是足以毁灭天地的灵,为何却是非君来承受。
踌躇间,非君猛然睁开眼,墨色幽深的眸闪烁着诡异暴戾的光芒,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冷笑,子晔大惊,“非君!”不自觉去扶非君要检查非君的情况,在他眼中,非君只是非君,他也只有一颗担心挚友的心。
非君暴戾一个反手已将子晔下颔掐住,凶残的几欲扭断,子晔被掐得整个额头已暴出青筋,想呼喊非君,但所有的声音都被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白倾语的心狠狠揪着,绷得紧紧的神经一言不发死死盯着非君,不想痛苦,痛苦还是落在眼眸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滴出了血却浑然不觉。
非君狰狞的眸光扫向禁心锁魂链,血腥的冷笑道“敢把本尊关入禁心锁魂链里,谁借你的狗胆!”
一只手暴戾的将子晔生生提了起来,恶狠狠就往禁心锁魂链里摔去,白倾语一直在留意动静,就在子晔身不由己被抛向锁链阵里时,她刻不容缓已迅速跃起一把将子晔接住,但非君的力量太大,她也只能将两人的方向偏移却还是控制不下来,两人被狠狠撞到墙上均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就连周遭笼罩的结界都发出巨大的震荡,晃得只差破碎成泡影。
非君面无表情走到白倾语面前,他着实讨厌被忤逆的感觉,那眸光盛着的凶残,足以扼杀每一具生灵。白倾语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兀自笑了起来,那样看笑话的笑无疑是更加激怒非君,子晔心神不宁不由也赶紧站起来正要护到白倾语的面前,白倾语一言不发用手挡住了子晔的身体,径直站到非君面前,凛然无惧的直视非君的眸,没有一丝退让。
非君眉目厌恶,残暴道“你笑什么!”
白倾语倔傲的抬头,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谁借我们的狗胆么?这世间有一人,根本不把你放眼里,他只要一出现就能将你踩在脚下,你不要以为开口闭口一个‘本尊’就真的能唯你独尊了,简直笑话。”
“你是活腻歪了?”非君半眯起眼抓住白倾语的前襟将白倾语整个人提起来,危险乖戾的气息更深,嘴角嗜血的笑勾起的是夺人心魄的张狂和嚣张。
白倾语被提起脚尖离了地,却始终淡淡的冷笑,柔软的唇轻轻启口,“他是非君,一个傲然立于天地间永远不会落幕的神话,一个不负六界不负苍生却也不会负自己的奇怪男子,爱的恨的,对的错的,只要认定了哪怕行走在刀尖上哪怕身处绝境依然无损他戏谑洒脱的风华绝代,他会回来,他回来之日,就是你消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