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活人的血液就这么被吸食干净,霁疏狂疯狂笑着一边将尸体焚化殆尽一边嗜血道“你喝得如此尽兴,本尊怎可少了你的兴。本尊再给你准备一具,让你继续喝个痛快!”
又是一个人被毫无征兆的钳于霁疏狂掌下,再次血溅纷乱,落了满地的残屑凄凉。涅晨笙眼睛木木直视前方,眨也不眨,空空洞洞说道“拿来吧,一碗,十碗,还是一百碗又有什么区别?”
霁疏狂脸色已经黑沉沉难看得不行,只差一点点就要崩溃,但在涅晨笙崩溃前他不可能退步,也绝不会让步,他若治不住这小小的倔强,又有何资格统治六界苍生!霁疏狂的冷酷无情凝固在嘴角,冷笑道“如你所愿。”
继续不给涅晨笙机会,一碗接着一碗依然温热又浓稠的鲜血,逼迫涅晨笙吞食入腹,那些浓稠血腥滑过喉咙,堆叠的腥味越积越多,堵着喉咙再也难以吞咽下去,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一个木偶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没有意识。当再次将所有血液饮尽,霁疏狂整个肺都气炸了,恶狠狠将碗摔个粉碎,恼羞成怒瞪了涅晨笙一眼,气冲冲一言不发朝外走去,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将他恨之入骨的硬气碾个粉碎。
涅晨笙撑着身体站起来,结果才动一下就狂吐了出来,所有积压在身体每一处的浓稠血液翻江倒海凌虐着他每一处神经,吐得整个人快散架,吐得昏天暗地,胆汁苦水都吐了出来,可是明明虚脱到抽不出一丝力气,比之第一次更是无法冲淡体内那令他恶心的味道,不仅冲不淡,随着呕吐不止,那扼住他生命的味道反而更重了,仿佛已印刻在他体内,只要思绪一动,整个人就崩溃解体。
涅晨笙整个人卷缩在一片混淆着血液的污秽中不断痉挛抽搐,却还是吐,身体已经被掏空,这样的呕吐几乎将他虚弱的命都搭进去了依然不能缓解,他的世界不再有光,也不会再感受到所谓的温度,可却连死都成了奢侈。
侍女站在殿外,无声的泪湿透满面,她垂着头立在殿外,直到霁疏狂走远才敢踏入殿内,她想过殿内的情况究竟会令她如何揪心,但哪怕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却仍是被眼前所见震惊到了,刺痛到无以复加。侍女声泪俱下奔到涅晨笙身边将痛苦痉挛的涅晨笙从地上扶起,随即将自己微弱的灵力注入到涅晨笙脊背轻轻抚着为涅晨笙顺气,希望通过自己微薄之力能令涅晨笙好受些。
只一下,侍女的身上也溅满了污秽,但终于还是见到了好转的情况。许是已经吐尽,许是那灵力确实起到了作用,涅晨笙虚弱的倒在侍女肩上,侍女继续一边顺气一边心疼道“少主,奴婢为您将这一身衣服退去,您好生回床上歇息。”
涅晨笙已经没了力气说话,侍女也顾不得是否越暨了本分或是被责罚,小心翼翼的退去涅晨笙衣服并不让自己身上的污秽沾到涅晨笙内里,然后将涅晨笙扶到床上又温柔细致安置好,这才开始将殿内污秽清理干净,直到涅晨笙气息渐渐转稳,她才将换洗的衣物拿出去。
侍女先是回到了奴仆居给自己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正在束腰带时候,门外响起一声“璃儿”,从门外走进一个比她位份较高装束应是总管之类的侍女。
侍女回首,对着走进来的人露出浅浅酒窝招呼道“冬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