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见子晔睁着双又无辜又清澈的双眸傻愣愣完全是茫然无措的盯着他们看,他们议论得更是热火朝天,一个个一副恨不得全民参与高堂会审的样子。
“你们说这这好好的人,长得白净英俊怎么就喜欢和男的厮混在一起呢?伤风败俗不说,不是要让爹娘着急么?”
“就是就是啊!多好的长相啊入赘富家千金门都比这么白白把自己糟蹋了的强,如果说躲起来行苟且之事也就罢了,怎么还非要宣告天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呢,简直让人觉得龌龊,呸!”
“哎!回头是岸,莫让生你养你的爹娘因你而抬不起头啊。”
“你们看,那个那个男的怎么还没醒?”
“定是昨夜纵欢过度累的呗,两个大男人野地里苟合,想想就觉得恶心,真是天理难容!”
子晔越听越懵,对于这些人无限循环下去的恶性想象他根本是无力阻止,而且在这一波波声浪中他几乎被弄得晕头转向,导致眼前脑中全晃荡着一张张数不清的嘴巴在一开一合噼噼啪啪说着不中听的话。
这脏水泼得他简直有点冤枉,他和非君怎么就被世人当成好男风的狗男男了呢?几年没入红尘竟跟不上世人的脚步,这世风简直让人充满羞耻感。
在此起彼伏声讨的声浪中,忽然有句轻柔的话语飘过,“懂不懂何为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的真言,如此两个绝世美男腻歪在一起难道不是人世间最有美感的画卷,怎么还有人觉得恶心?觉得恶心的人扪心自问是不是睁眼说瞎话?”
话语轻飘飘的慵懒的,还带着一丝丝挠人心扉的魅惑,同时异常清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声讨得如火如荼的人群没想到居然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而且还说出如此不知轻重不知廉耻礼仪的话,不由被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得一时闭了嘴,纷纷气急败坏四下去看究竟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自然很快找到了话语出自何狂妄之徒。
一只修长莹润的手从后面伸到子晔肩上,子晔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他没有回头,但顺着众人咬牙切齿几乎喷出火的目光也知道肩上的手是谁的,而那轻狂的话又是出自谁的口,看来非君已经醒来了,这个节骨眼醒来,不是添乱是什么?
子晔极力思考着如何善后,他真的不希望子晔和非君乃断袖之交这种天大的误会从人间传到仙界继而六界皆知,这种误会就曾经发生过,好在非君和怜夕在一起了才让流言不攻自破,如果再闹得满城风雨他真觉得无颜面对才过门没多久的妻子乐寻音还有心心念念想嫁给非君的妹妹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