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语这下更确定不是在梦里了,她心情大好,但绝不会配合非君,反正他们一向抬杠惯了,如果她真忍不住亲上去,指不定能整出一堆她应接不暇的事,她对自己师父整事的能力还是非常心知肚明的,所以说什么也要克服心中想要扑倒对方的欲望,况且晟凌还在边上看着呢。白倾语分开非君,下意识看向四周心中希望晟凌别只顾着看热闹,结果,不止晟凌,还有乐寻音以及子晔都意味深长的看向她和非君,她那张脸瞬间热透红透了,赶紧转移话题和子晔打了一声招呼。
子晔闲散柔情的搂着乐寻音看向白倾语笑得极是暧昧,他俊美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特别那双风流的凤目着实笑得有点不厚道,“小花花,我才醒来你们就给我看这么热辣辣的场面,你说我们被迫看了就看了吧,但你们这么不厚道中途又给停下来,这不是让人看着着急么?”
白倾语皮笑肉不笑怼回去道“你尽管笑话吧,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调戏调戏你的美娇妻还是很有办法的。”
这是威胁,白眉赤眼的威胁,子晔瞬间换了一张愁苦的脸眼巴巴的看向非君,非君非常见色忘利的选择视而不见自顾把玩白倾语的发丝,白倾语嘴角挂上一个胜利的浅浅笑容,子晔露出一个很佩服的表情,眼睛似乎在说“遇人不淑啊,都是一群要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继而转向乐寻音寻将自己的脑袋依到乐寻音肩上,求安慰道“夫人,他们合着欺负你风流倜傥的夫君。”
乐寻音抿唇柔笑,拍着子晔的背,她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子晔,这样的非君,这样的白倾语,但这样的他们,令她感到满满的幸福感,眼前心底不由浮现出最美人生的诠释。圆满的人生,不正是如此,有爱人,有挚友,三两为伴,浪迹天涯。
看着大人们终于消停彼此的打趣,趁空晟凌赶紧奔到非君身边,使劲摇晃着非君的手臂“师父,师父,教教小凌怎么化为一把利剑好不好?”
感情,这娃儿还惦记着这件事不成?白倾语非常识相的挪步移开,在转身的时候眸光怔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又定眼仔仔细细多看了几眼,却越发觉得那埋有血色心形石头的地方越发闪烁着跳耀不定的光芒,闪烁着仿佛有什么要从里面挣脱出来,她不由转头看向非君,见非君自顾着和小凌说说笑笑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只得暂时按捺住心中的困惑心事重重的坐到边上的岩石上休息。
嫡仙池里欢声笑语不断,溶泽也被吸引着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非君子晔和白倾语接连都醒来的好消息,自然也是赶紧整衣敛容恭敬的跑到非君面前行跪拜礼,不过他为人比较木讷,所以话也不是很多,多数时候是拘谨的站在一旁仔细倾听大家的说话。
子晔问非君“你把我整得好苦啊,分明是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却要整出慷慨就义的样子,瞧瞧你当时生祭八荒诛魔阵的时候我流了多少泪,还有被锁入锁心链的时候,还有被焚天剑吞噬得渣都不剩的时候,还有反控焚天剑为我避开一条生路的时候,我流了多少泪,你啊你,非要弄出生离死别的样子,你当初就这么忍心宁可让我痛不欲生也不透露半个字?是不是害怕我声讨你与自己徒儿的那点私情,所以诀别时故意特别的戳人心,以至于让我只记得你的好,却忘了你是如何离经叛道的藐视伦常?”虽是玩笑话,但却带着无尽的惆怅,他为他,真的操碎了一颗心。
非君招呼子晔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搂住子晔肩膀,沧海桑田,你还在身旁与我同看这云淡风轻的岁月,他轻声道“若我知道我能回来,我是决计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
子晔感叹一声,其实不用非君说,他早已知道所有经历过的总总事情又岂是这如今云淡风轻的三言两语能描述出来的,所谓非死即伤大概也不能形容期间的惊心动魄的,庆幸的是,非君还活着,他们还能如往昔那样谈笑风生。想到这,子晔流转的凤目蒙上了热泪,他随即扬起一拳打在非君心口,“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