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并且还是个破产的商人,所有的个人财产,还有就连刚刚接手的沈家公司也不复存在。
穷光蛋,名副其实的穷光蛋,纯碎也只是比欠债好一点罢了。现在的陆北深,没权没势,又能有什么办法去救沈言欢。
监狱门口还是候着许多记者,一看到陆北深出来,又马上涌了上去。拿着话筒还想采访他,却一一被陆家男人挡开了。
“陆先生,事情怎么样了?陆先生……”有记者不死心,拼了命又追上去。可是在对上陆北深那双阴鸷幽深的眼眸时,又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
毫无感情地瞥了记者一眼,陆北深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身形尽管颀长,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了一种刻骨的荒凉。
原来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刻。就像陆北深现在的状态,颓丧到犹如丧家犬一般。
陆北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沈家的。沈家门关着,他刚要按下门铃,门就自动开了。
是季未凉开的门。
小小的孩子脸上神情比谁都要严肃。漠然的冷意从眸底散发,抿着唇,凝着陆北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一样。
跟在季未凉后面的是沈晋。小家伙一看到陆北深,立即扑了上去,满脸泪水,哽咽地低声道:“爸爸,妈咪她……”
“我知道。”蹲下了身子,陆北深挤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轻柔地擦掉沈晋满脸的泪水,像是在安抚沈晋,又像是安慰自己,“相信爸爸,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沈言欢被判无期徒刑,已然成了事实。这时候就算伤心难过也没有用。季未凉清楚,现今最重要的是想出个法子救她。凝着陆北深,季未凉做了个大胆的揣测,“莫南爵还没有死?”
“嗯。”轻轻点了点头,陆北深有些绝望地瘫坐在了地上,手背捂住了眼睛,眼眶湿润,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