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看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立刻把头一昂,手一背,扇子摇起,却见书生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毛笔与纸写了一个“蠹”字,十分酸腐地问秋小蝉:“这个字,你认识吗?”
秋小蝉没想到自己居然遇上这么个呆子,心里笑翻了天,表面却摇摇头,转过身想走,却差点碰到一个人身上,定下来,看清是林运,秋小蝉吓了一跳,正往店里走的林运也没想到是秋小蝉,同样愣了一下,那书生一见林运立刻迎上去:“林侍读,来看书?”
“来看看有没有新书。”林运一边吃惊地看着秋小蝉一边回书呆的话。
秋小蝉一看书呆不愿意理她,就摇着小蒲扇靠在旁边的架子,她敢说王义肯定知道林运的状况,但王义却偏偏没提过一句,秋小蝉都觉得秋小蝉那小丫头怎么那么傻,这王义可以呀,有担当、有心机、又喜欢她,嫁给这样的人这一辈子都只有两个字“幸福”,就王义这机灵劲,说不准真能一路升上去,秋小蝉弄不好还能捞个诰命当当,那小丫头居然把这么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也真是够够了。
林运一时拿不准秋小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一身男妆,又摇个小蒲扇,不伦不类的,想想问,但见秋小蝉并不想搭理他,终还是抬脚往店里走去。
书呆等林运进了店子,才重新问秋小蝉:“这个字你认不认识呀?”
“这个太难了,你能不能出个简单点的。”
“这个字念‘du’!”书呆一看难到了秋小蝉,十分得意,就写了一个简单点的字“炽”,秋小蝉见了便道:“这个字,我知道念什么。”
“念什么?”
“念只,一只羊的只。”
书呆太失望了,只得冲秋小蝉摆摆手道:“公子,你找别的地方玩去吧,这里看书的不是大家,也是半大家了。”
“大家可真了不起哈,你那书难不成不是用来卖银子的,是用来给人白读的,我又不是付不起银子,为什么不给进?”
“公子此言差矣,我贤义书店的书要卖给识货的人,像公子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出多高价,我贤义书店也是不卖的。”
“你开店不为了赚钱?”
“本书店以结识天下有识之士为先,赚不赚钱另说。”
“靠!”秋小蝉在心里骂了一声,看那书呆的穿着打扮还不如自己,除了迂腐还一股子穷酸,在这种地段开书店,那房租得多贵,居然就为了结识天下有识之士,疯了吧!
秋小蝉把小蒲扇在手里拍了一下,便逗起那书呆:“书生,我特别仰慕你们这里的大家,半大家,要不,要不,你把这店子盘给本公子吧。”
“不可能!”
“真的假的?”
“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