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和印刷坊都有人经营,沈离昨天夜里没被送回来,秋小蝉也没心思去茶楼和印刷坊,小青巷在西街,平日要去文灏院一带,都是从东边出巷子,这次秋小蝉从西边出去,这样走会经过温廷主子赏的那个宅子,来了这么久,秋小蝉还夫没跟王义来过温廷这宅子。
秋小蝉心里想着,便信步往温廷他们宅子这边走过来,经过那宅子大门的时候,就看见温廷骑着马出来了。
这温廷的年岁比沈彦略小,虽然整天顶着张冰山脸,但却不得不得王义家的基因还是错的,就林凤儿当年追王义那劲头,也是因为王义生得一张好皮相,所以这温廷不仅皮相好,还冷冰冰的,那妥妥就是型男一枚。
如果长公主不是沈彦的母亲,秋小蝉都怀疑她这么宠爱温廷的缘故,除了一身过硬的本事,应该还有这副臭皮囊吧。
秋小蝉在心里阿弥陀佛一声,然后连连暗念:罪过!罪过!
从牧云县到这里上千里,两人也有三年多没见过了,温廷看见秋小蝉,眉头轻轻一眉问:“怎么又一个人出门,不带上小方?”
秋小蝉一听这话,知道这个小方跟小标和小达是不一样的,不是真正侍候人的小厮,而秋小蝉自觉得和温廷不是很熟,第一次见面是要打自己,之后在牧云县,虽住在一个院子里,温廷没有她说过话,不过,这温廷属于那种自带威仪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和王义是舅甥关系,任谁也无法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秋小蝉看自己正好站在人家门前,便往后退了两步把路让开,然后看见小舟骑着马撵出来,见着秋小蝉“咦”了一声道:“蝉姐,你们不惯常都走东边,怎么今儿从西边走?”
温廷便让小舟跟着秋小蝉,自己打马先走了,秋小蝉忙冲小舟摆摆手道:“你们忙去,我也不走远,就在这条巷子里逛逛。”
“那怎么行!”小舟对自己主人的吩咐那是绝对服从的,而且知道秋小蝉那次出事被折腾得差点没了小命,哪敢大意,立刻把马扔给门前的老仆,让老仆牵回去,跟在秋小蝉身后。
小舟和于冰在牧云县和秋小蝉打交道多,所以小舟忍不住说起秋小蝉:“秋夫人,你真是不长记性,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你。”
“盯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
“那只能说我是香饽饽了,非常香那种。”
“秋夫人,你别淘气了,在家里乖乖待着不舒服吗,要换作我是你,我就成天躺在床上睡觉,从早睡到晚。”小舟打了个呵欠道,秋小蝉笑了一下道,“小舟,你们当差很辛苦吧,看你困的,如果真让你在床上躺三日,我看能把你憋死。”
“秋夫人,我这差当得还挺好,我家大人体贴下属,有些事,他宁可自己累也舍不得我们累。”
“哟,还真维护你家大人。”
“大人只是面冷而已。”
“好了,好了,别给我上课了,我转转就回去。”秋小蝉无可奈何,只得假假继续往前走,没想到温廷的宅子在小青巷最西边,一走完他的宅子就到了路边,然后秋小蝉就看见自己当首饰的当铺和那家云晴雅筑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