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云卫那些弟兄不知道秋小蝉是个女子,有人正在给高寒江出损招,说给那小歌伎塞碎银若干,就可以请那头牌舞娘或那个当红歌伎来陪酒,当然那弟兄口里的陪酒,肯定不止陪酒这么简单,还表示他愿意请客,看那兄弟如果此熟悉这里的行情,肯定不是头一遭了。
但高寒江却知道秋小蝉是个女子,于是十分正直地训斥了那个羽云卫弟兄,秋小蝉十分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高寒江肯定是另外一副嘴脸,因为那舞娘火辣的身材,连她这么个女子见了也觉得…
大家正喝酒吃饭,看台上的歌舞表演的时候,却从另一面窗外传来争吵声。
坐在窗边的人探头看了一眼,又迟疑了一下才对温义道:“七哥,是你岳父。”
秋小蝉赶紧探头一看,正是那日在自己茶楼商讨对付于瑞明的林凤来等人,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堵着于瑞明了。
王义立刻不愠,看向温义不满道:“这么迫不及待讨好你岳父去了呀,小蝉不是让你等她想法子嘛。”
温义赶紧小声道:“我可真没透露他在小青巷的住址。”
王义刚要发火,秋小蝉拉住他道:“我相信小七,林凤来不可能因为这么大笔银子坐以待毙的,之前我就见他们在茶楼商讨过对策。”
王义脸色才好起来,秋小蝉又道:“这于五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天天待在家里,可不是他的生活,估计是在家憋不住,出来晃荡,被林凤来他们给堵住了。”
温义便道:“另外几人,我在岳父家也见过,他们经常在一起商量如何找于五,还拜托我让官府的朋友帮个忙。”
“可能就是每家出两个人,广撒网,守在于五可能会经过的路上和可能去的地方,功夫不费有心人,今儿终于撞上了。”
高寒江见三人窃窃私语,便端着杯走过来问:“你三个在说什么?”
“高头,你都是关心家国大事的人,咱们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
高寒江往窗外瞟了一眼咦了一声道:“林凤来呀,小七,那不是你岳父,叫上来一起喝一盅,到丹阳城,我和他还没喝过酒呢。”
“这会儿,怕天王老子叫他来喝酒,他也不会来的。”
“这是怎么了?”
“这家欠了他货,找了好些日子。”
“那你带两个人帮他收拾收拾那小子一顿,他还敢不把货交出来嘛。”高寒江不以为然道。
温义笑了一下没说话,高寒江好奇问:“怎么了,那人,你们也认识。”
王义便道:“是秋小蝉的表姐夫。”
高寒江啊了一声问:“秋老弟,你什么时候有表姐了,不对,你娘在牧云县有两个兄弟,是你舅家的女婿。”
秋小蝉是真不想认这个表姐夫,支吾两声:“你俩是不是话唠,什么都瞎说。”
高寒江在小怀镇的表现是十分平庸,万年抓到到贼的一个捕头,这个时候却非常有眼力健,立刻不再追问了。
大家守在窗边看林凤来一干人拉着于瑞明越走越远,便重新坐回席,开始侃起于瑞明的事。
“这个于五也够倒霉的了。”
“是呀,人家养牛场又不是才办,也办了好些年了,都没事,到他手里就有事了,说人家喝了他家的牛乳拉稀跑肚的。”
“我嫂子就托我买过两次,喝了就肚子疼,当时还没找着原因,现在总算知道了,是于五家的牛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