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一个呆一个好些酒,都是举人出身,断不会干那样苟且的事,所以会不会是那两个新招来的杂役,两个都识得些字,念过一两年学堂的。”林凤儿摆出一副神探的模样分析着,突然望着门外,眼睛都没眨。
秋小蝉也跟着看出去,就看见上次进贤义书店那个小女孩又来了,不过这会儿已经换上粉红色的夏衫、粉红色的帏帽,林凤儿不由得道,“我敢打赌,这是那个书呆的小未婚妻,真看不出来,一个人品这么差的呆子,竟有这般艳福。”
“不可能,小姑娘岁数还太小,那书呆都成年了,哪等得及。”
“蝉姐这话好深奥。”
“雄性动物基本都败给这一生理特征了。”秋小蝉摇摇头,心里也怀疑这奸细有可能在四个洒扫婆子和两个新招的杂役上,苏容都不用往这上怀疑,麻雀、哑巴跟自己是从小怀镇过来的,温义、王义更不可能,因为崔文二人明摆着是沈彦安排过来的,除了看不上这蝇头小利,就算是大利摆在面前,两人也不会轻易背弃沈彦,叹道,“难道是我看人失了水准,这位昭公子实际上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经营书店上使用不正当手段偷窃人家的书稿,人品上还有恋童癖。”
“姐,什么屁?”
“没什么屁,姐就是感慨感慨。”
“咦,离儿,今儿怎么还没来?”
“找着好玩的了,没跟着我。”秋小蝉哼了一声,然后十分伤感道,“感觉我家离儿现在一个劲抽条,那小胖手上的窝窝都越来越浅了。”
“真的假的?我昨儿见他给刀儿讨嫌,那手背上的小窝窝明明很深的。”
“你哪可能有我这个当娘的看得认真。”
林凤儿撇了撇嘴,秋小蝉却道:“别以为姐是跟你说笑的,姐姐我一天恨不得瞧他一百次。”
“那是不是也要长成你说的雄性动物了?”
“林凤儿是不是想翻脸呀。”秋小蝉一指蝈蝈笼道,“这是好东西,多找些回来,闲着时候玩玩。”
“啊,蝉姐,对这种败家的东西,你上手很快嘛,还没说离儿怎么没来。”
秋小蝉就懒得告诉林凤儿,沈彦对沈离的管教越来越多了,眼下除了早上练箭,上午跟夫子学习,下午也要练功夫的,据说找了个非常了得的师傅,而沈离自打跟着沈彦骑过玉奴儿后,发誓要学沈彦那样的本事,所以不仅仅是沈彦要管束他,他自己也十分勤勉,自家的小家伙真的抽条了,不仅是因为在长,而是因为学的东西越来越多,累的,她是真的心疼。
秋小蝉和林凤儿说笑几句,赶紧把林刀儿完成的近三百多幅画稿拿出来整理,发现沈离不知不觉中也画十几幅,她把情节不连贯,内容有问题的都做了记号,等林刀儿画完时,然后将不合格的再挑出来重新画,不连贯的补画上。然后将废稿让林凤儿全烧了。
秋小蝉没想到书斋这件奸细案,小方第二日就说有线索了,不是杂役,而是林凤儿招来的两个洒扫中的一个婆子,利用洒扫的时候,将书斋扔的废书稿画稿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