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秋小蝉正给画画的沈离和林刀儿打着扇子,王义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说实在的,秋小蝉有些日子没见着王义了,便问:“三儿,最近都在忙什么?”
“气死我了,秋小蝉。”把汗水抹了一把的王义灌下几杯茶水道,“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没有?”秋小蝉把林凤儿刚切好的西瓜递了一块给王义,王义接过西瓜边啃边道,“外面在传说西北王南征打南夷盟国是假的。”
“什么意思?”
“说西北王根本就不会南下攻打南夷,之前传西北王九、十月南征,是有人在造谣。”
秋小蝉听得一头雾水:“你这又是哪里听来的?”
“反正我也不知道,说得有板有眼的,说那放假消息的人是为了抬高丹阳城的楼价,故意放的,所以眼下丹阳城的楼价不但没升,反而下跌了。”
秋小蝉愣了一下,王义接着道:“我不是花200两银子在东街买了一处小院子,现在190两都没人要了。”
“真的假的?”秋小蝉这段时间忙着送秋二娘,又忙新书发行的事,都没关心过王义,才知道人家已经买了楼了,因为她去过沈彦军营两次,就军营那热火朝天的架式,她想都没往沈彦不会南下方面去想过。
“反正我买了后就时不时去牙行问问,没想到起初只是说会跌,现在就真跌了,实打实地跌了10两银子。”王义气恼地道。
秋小蝉没想到人家王义买处楼,会这么放在心上,王义接着气哼哼道:“我的跌也就跌了,最主要是我怂恿小七也一起买了两处宅子,现在跌了,小七整日被那个林凤儿念,真是头疼死了。”
“啊,你们都买了。”
“可不嘛。”
“怎么没听凤儿提及过?”
“买的时候,她特别问过我,问你买没买,我说你早就出手了,她才拿定主意的。”
“这,这,我真是成了罪人了。”秋小蝉眨了好几下眼,觉得这谣言的风向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应该问问沈彦,这一想,才发现有阵子沈彦都没回来过,虽然沈彦说过军中的事务繁杂,但如果王义说的这些谣言是真的,秋小蝉就怀疑他根本没忙什么军务,而是回他那个王府了过左拥右抱、夜夜笙歌的日子了,便道,“三儿,你们也不能太着急,买楼这种投资是一种长期投资,几个月跌跌涨涨都是正常的,要看它大的走势。”
“西北王不南征,那它大走势傻子都知道,这买楼是不是算买错了?”
“小七和林凤儿手里的银子买两处宅子是完全不算事的,还有你三儿总共就一处宅子,它跌了涨了,你不都是自住,难不成你还要在你舅这里住一辈子。”
“可我从来就没想搬出去自住呀。”
“你舅迟早不是要成亲的,他成亲了,你还打算赖他这里?”
“反正我舅现在也没让我搬走的意思。”
“那因为他是你舅,你确定你舅母进门了,也是这样?”
“那么大处宅子,就他俩住,不怕闹鬼呀。”王义不屑地一挥手道。
秋小蝉一想也是,温廷那处宅子真不比自己眼下住这一套小,这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些鸽子笼可不一样,住一家三口都挤得慌,这样的宅子如果不是下人多,估计住几户人家都宽裕,便道:“那你干脆租出去算了,一个月能收人一二两,几个月也就把跌的给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