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没注意到秋小蝉的脸色越发不好,继续道:“秋小蝉,你说我投在丹阳城的宅子怎么办,肯定是没得涨了了。对了,秋—,哦,禾大火,这葡萄真是好吃,这东西不是西番才有产,那么远的东西,你这里怎么会有?比我以前吃的都甜都大…”
好一会儿,王义才觉得不太对劲:“秋小蝉,你怎么了,怎么两眼无神,不两眼发呆?”
“我没什么?”秋小蝉回过神来,吩咐全妈开饭,王义看见全妈,吃了一惊,好一会才回过神:“秋小蝉,你太神通广大了,连全妈都给接到兴城了,你知道吗,这一路上盗匪横行,我听说什么南巡的钦差都被水匪打劫了,尸骨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秋小蝉知道南巡那只精英小分队遇着的可不是一般的水匪,但这种事又不可能与人分享,只得不耐烦哼哈两声应付王义,王义吃完饭又念起自己投错的宅子,让秋小蝉给撵走了,王义好生气,自己忙了一个月,才来蹭顿饭,居然秋小蝉都不给他个好脸,不过这一个月,为了赶进度,他真有好些日子没合眼,便看了秋小蝉两眼,打了个呵欠还想说话,沈离忽小声道:“三儿,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谁胡说八道了,你叔像胡说八道的人吗?”
“你再乱说,我爹会打你板子的。”
“你爹不就是沈小青吗,我又不是不认识,有那么厉害,当初怎么会入赘。”
“入赘是什么?”
“我跟你讲,这种男人就是男人中的耻辱,最无能的,打仗的时候,都让他们冲在最前面,去挡箭扫飞石的。”
“我爹爹功夫高强,不怕!”
“哟,你爹爹好了不起,以后打仗,用他来开路。”王义酸溜溜道,“秋小蝉,你看看你儿子,算了,兴王宫还没翻新完,明儿还有得忙的,我不和你这小坏蛋胡扯了。”说完回去补觉了。
等王义离开了,秋小蝉回到屋中,在窗边坐下来,伸手摸着肚子,望着院子出神。
全妈送来炖好的补品,秋小蝉看着就气,自己怀孕怀得这么辛苦,你沈小青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还娶新纳新,抬手就想把那盅补吕打了,不过手伸到一半,却变成接了过来。
压着心里那股火,秋小蝉把补品喝了,然后气也平顺多了,看看吃完饭在院子里给薰蚊子的曾婆和秋实帮倒忙的沈离,太纠结了,自己从丹阳城出来,并没带特别多的银子,跳进河里后,那不多的银子也给河水冲走了,到了兴城,沈彦给了她300两银子做家用,但到现在除了给王义点零用,一文也未曾用在家用上,出门买东西不用自己掏银子,家里的吃喝用度更是不用自己操心,寻常的菜米油盐就是曾婆子在负责,贵重的市面上买不到的,就是沈彦安排人送过来。所以加上苏容支付的200两工钱,自己带着沈离和肚里的这个娃,到哪儿都能过得丰衣足食。
只是沈离,沈彦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而且沈离已经封了世子,那可是官方承认的世袭西北王王位的人选,怕是也不能轻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