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王义叫住秋小蝉,“我在兴城终于找到一家味道不错的酒楼,都这会儿了,要不要去偿偿?”
秋小蝉一看家里吃午饭的时辰还真过了,也不想回去麻烦全妈了,而且过年一直在家吃,吃得太好,也有点腻味了,便点点头问:“是新张的吗,难不成是丹阳城给你派了一个新的春嫂过来。”
“秋小蝉,绝裂呀,春嫂就是我的恶梦。”
“既然是某些人的噩梦,某些人还要去找恶梦的人头,你到底找没找着呀?”
“几个城门都看过几次,当然不是特意的那种呀,办差路过时顺便瞟了几时,没见挂出来呀。”
“天,”秋小蝉拍拍额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儿洗了衣服要挂出来呢。”
“秋小蝉,我要把棍子叫上呀,否则他孤家寡人的,没人管他,他中午只能吃草了。”
“哟,这真的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过节的时候也是你管的?”
“是呀,本来是指望你管的,你就初二初三送了两次吃食后,就没声了,如果我不管他,秋小蝉你现在看见的就是两具尸体。”
“滚,赶紧叫上棍子,我饿了。”
很快三人来到王义说的那家酒楼,虽然过了吃饭的时辰,客人还挺多的,三人还等了小半柱香才有空桌,还只是个大堂的空桌,王义本来还想等个包间的,但秋小蝉饿了,不想等了,三人便在那空位坐了下来。
很快王义就把这家酒楼的招牌菜都点上,秋上蝉一看居然全是兴城特色菜,按说就不太可能是丹阳城派来接替春嫂的,而且酒楼一看也有些年头,秋小蝉一边痛下杀手一边道:“三儿,会不会多了点,吃不完呀。”
“有我和棍子,你就别瞎操心了。”
想想王义在自家蹭饭的时候,动不动就干三大碗,秋小蝉闭上嘴乖乖吃东西,而且下手还飞快,那道菠萝烧鸡太对自己的口味了,生怕王义和棍子这种实力吃货动起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三人正对着一堆兴城美食做饕餮食客时,楼上包间有人大放蹶词了:“眼下兴城的宅子一天一个价,我手里这几个银子,只要兴城卖个宅子,就是一本万利了,所以乌雄兄,这事你可要放在心上。”
这家酒楼的包间都在二楼,是那种半开放式的包间,包间与包间之间也就有道栅栏隔了意思那么一下,所以说话声大一点,楼下也是听得见的。
秋小蝉抬头却见一个胖子不屑道:“苏兄弟这话可就没有长远眼光了,这兴城就是个弹丸之地,那宅子眼下是涨了价,但是怎么跟丹阳城比得了,丹阳城说来离大家伙有些远了,但是宣城、滇城那么富庶的地方,怎么也好过兴城呀,如果我要有银子,第一考虑在丹阳城买宅子,丹阳城买不了,至少也考虑在宣城和滇城。”
秋小蝉看清那胖子是徐砷时,有点吃惊,徐砷这话让乌雄不太高兴:“那丹阳城你也说了远,那宣城滇城是富庶,你怎么知道会平和呢,保不齐哪天就打起来了,兴城已经打完了,肯定比那宣滇都适合买宅子呀。”
但凡与沈彦有点接触的人,都知道乌雄这话肯定是真话,但和眼下的情景比,却有造谣之嫌,毕竟眼下西北王对南夷各国都奉行做好朋友,互助友爱,哪有半点不和平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