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便坐到车辕另一边上,让疑似张桔的那个女子看不见自己,才把头发收拾完,绾了起来,刚绾好,王义窜了出来,秋小蝉便问:“我让你办的事如何?”
“我在那草从里伏了大半个时辰,蚊子咬我一身包。”王义一边挠着一边道。
秋小蝉看了王义一眼,王义便道:“倒是偷听到一些,于冰那舔狗好像已经知道谁是奸细了,不停地给那位姓苏的世子汇报,每次声音都小得要命,仅有一次高兴点,声音大点,我听清了,说是粮草火药军械辎重全都准时送达,没耽搁西北王的大事,好像还说了曲那大捷的话,那苏世子听了很兴奋。”
“曲那打赢了?”秋小蝉听也很兴奋,然后问,“别的呢,就这一点?”
“这么重要的消息,顶别的一百条了。”
“赶紧说!”
“你知道有个大块头守着,我又不能靠太近,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就说曲那大捷那事有些兴奋,声音就大了些。”
“你不说在抓奸细,一点没听出来谁是奸细?”
“我听着更像他们在利用奸细。”
“利用奸细?”秋小蝉听了,点点头道,“苏世子这个人的弯弯道道多,真有可能干这样的事。”
“好像队伍里不止一个奸细,其中一个奸细应该专门在搜集这只队伍的消息,不过那世子爷好像让于冰改了消息再传出去。”
“这个苏世子爷打仗不怎么样,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倒是行家。”秋小蝉点头道。
“秋小蝉,能不能别让我再去偷听了,蚊子太多了,咬死个人,还有那个大块头,两眼一瞪跟头牛一样,而且那姓于的和他那主子应该是多年搭档,有时候可能一个眼神或一个手势,双方就能明白,我意会错了,可怎么好。”
“行吧,这会儿先不去了,你去帕雅她们后面那辆马车瞧瞧,我怎么感觉有一个女婢很像张桔。”
“秋小蝉,你眼睛没问题吧?张桔不是你表妹,在丹阳城的,怎么可能来这里?”
“赶紧去。”
“看完了,这次我也去河里游两圈呀。”
“那你还不赶紧的。”
这次王义动作特别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一脸惊恐道:“秋小蝉,你眼睛没错,还真是张桔,是长得真像,但眼下她叫什么苏桔,但那车女的好像是苏世子的婢女,有人看着的,想打听,也没找着人打听。”
秋小蝉啊了一声,王义便道:“你脑子好用,你想想她是怎么来这里的,我去游一圈,蚊子咬得太狠了。”
王义跑了后,秋小蝉在心里靠了一声道:河里就没蚊子吗,怕比这蚊子还多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