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见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各自和熟悉的人说着话,也没刚开始那么严肃紧张了,便小声问:“那个为夫,刚才你笑是什么意思?”
沈彦指指被自己拎着的沈尘道:“为夫觉得这娘刚才恨人的眼睛,怎么跟她儿子一模一样?”
“你胡说。”秋小蝉手都举起来了,回过神想到这可是在人前,于是又收回手。
蓦然离地的沈尘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气得挥着小手,蹬着小腿,冲沈彦呜噢地叫,倒是在席下的那些官员将士在外在鞭炮炸起来的时候,都站了起来,然后齐刷刷跪下给沈彦拜年,那气冲云霄的声音把正挥着小手手的沈尘吓了一跳,吓得手脚都不敢动了。
沈彦笑道:“好了,都起来吧!”
那些将士站起来,忽又都一起拱手道:“祝王爷、夫人新春吉祥,万事如意!”
秋小蝉愣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今儿沈彦会带着她,而沈彦这些一看就不会轻易服谁的将士会给她拜年,因为她没有名份,所以大家不能跪拜,是站起来拜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大家对她的一种认可。
秋小蝉十分怀疑是沈彦特意安排的,不过见沈彦那表情也是一愣,然后是王心大悦道:“好,借你们吉言,大家共饮一杯辞旧迎新酒。”
大家端起酒,沈彦将秋小蝉的酒杯放在她手里,然后扶起有些不知所措的秋小蝉站起来,与大家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秋小蝉赶紧只得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王义几个立刻叫了起来“夫人毫爽”。
秋小蝉臊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大家饮尽杯中酒后重新落位,歌舞又起,秋小蝉端着酒杯有点做梦的感觉,沈彦从她手里拿下杯放案几上。
大家酒酣之际,有护卫进来在夜珀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夜珀等护卫离开后,才附到沈彦耳边,秋小蝉离得近,听见夜珀道:“南相来了。”
沈彦听了淡淡道:“告诉他本王累了,歇下了。”
秋小蝉眼睛一跳,这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光这麋麋的丝竹之声怕那位相爷就能听得见,沈彦这何止是不给南天面子,那分明是打脸,还打得啪啪响那种,这又是什么骚操作,难道是军营造谣那事是南相指使人干的,所以沈彦立刻就用这种方式报复回去了。
夜珀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苏容看向沈彦,沈彦往南方挑挑眉,苏容立刻明白地点点头,秋小蝉对两人默契真是佩服,哪像她都不明白沈彦刚才盯着她看是为个什么。
不过,秋小蝉认为人家南天堂堂一个大相爷,大年夜还在忙碌,真的是太敬业了,傅玄乙应该封他为丹阳城最佳员工。
放完鞭的沈离带着边子、土狗跑进来,在秋小蝉面前一跪道:“娘,压岁钱呢!”
秋小蝉忙让芸娘把准备好的金锞子、零食包给三个娃,沈尘一看,压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赶紧沈彦手里挣下来,跑到沈离跪的地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然后就朝秋小蝉伸出小手手。
秋小蝉乐死了:“拜年的话都没学会说,就学会要压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