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参加晚宴的俱乐部会员都带司机,有些会员是自行开车来的,所以,这次和玉粹聚餐的司机也就十来个人,拼了一桌,没人喝酒。
众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问了玉粹大量问题后,一个个都心满意足的回到停车场,各自钻进车子里休息去了。
玉粹没有上车,而是靠在车子上,身影隐在幽暗中,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
她很少吸烟,只是刚才被问得有点多,让她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就想吸根烟发泄。
“嚓”“嚓”……好久没用的打火机不知是受潮还是坏掉了,连续几次都是刚冒火花就灭掉,无法点烟。
“运气真糟糕。”她低声抱怨,收起打火机,打算进车里打个盹。
但就在这时,幽暗中忽然响起轻轻的“嚓”的一声,一簇小小的火苗亮起来并递到她的面前,火苗中映出一张阴鸷的年轻男人面孔,面孔发出的声音跟脸色一样阴鸷:“美女,我帮你点烟。”
“你是谁?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找别人?”玉粹警戒的盯着他,开始进行防范。
这人在这里潜伏多久了?
他应该是趁她去吃饭的时候就躲在这里,现在才冒出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我来找你。”男人见她不接受他的火苗,便把打火机给灭了,面容陷在黑暗之中,“我对你很有兴趣,想追求你,不行吗?”
“不行。”玉粹迅速后退,绕到车子另一端,将自己放在路灯的光芒之中,“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不要再靠近我,否则我会视你为来者不善,对你不客气了。”
“对于追求你的男人,有必要这么凶吗?”对面的黑暗中,男人又擦燃打火机,让他的脸出现在微弱的火苗中,“你看我的脸,长得还不错吧?我的家世也挺好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对你还是没有任何兴趣。”玉粹道,“请你离开,否则我叫人了。”
“我对你这么客气,你却用这种眼神看我?”对方脸色更阴沉了,眼里还露出怨恨和仇视之色,就像玉粹杀了他全家似的,“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玉粹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更没有杀过任何人的全家或抢过任何男人的女人,所以,她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用这种怨毒的眼神看她,莫非她遇到了一个变态?
不过她并不害怕对方,口气不变:“你现在的想法和行为很不正常,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也许吧。”对方还是盯着她,就像一条饥饿的毒蛇死死盯住一只小老鼠,“我请你喝一杯,现在就去,怎么样?”
玉粹眼里闪过强烈的厌恶之色,齿间迸出两个字:“不去。”
“我长得这么帅,家里又有钱,女人都喜欢我,为什么你却一次次的拒绝我?”对方脸上的怨恨之色更深,就像她已经跟他成亲并让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且还给他戴绿帽,导致他极其痛苦并患上心理疾病,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玉粹确定这男人心理不正常,但她一丁点儿都没有“千万不要刺激一个神经病”的念头,反而露出残忍的、毫无同情心的笑容,近乎挑衅的道:“不觉得,像你这种男人,全身镶钻送给我我都不要。”
对方面容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双手开始抽筋,导致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剧烈闪烁。
而后他突然露齿一笑:“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欧城?”
玉粹的心跳猛然就漏掉了两拍,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当然。”她近乎恼羞成怒的回击,“欧城丢掉的袜子都比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