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姓方的不肯罢休,高彧清干脆也懒得去看监控了,淡漠道:“最多十万,如果方先生不满意可以报警。”
“小子,我干嘛要报警!老子我找专业的人来帮我解决!”
丢下一句气急败坏的话,他出门打电话去了。
陈主管急的来回转圈,“少爷,这该怎么办!我们不能赔那么多钱啊。”
“别急,我倒是想看看他唱的哪一出。”
趁着现在有时间,高彧清甚至给自己泡了壶好茶,翘着二郎腿坐那等着。
瞧瞧手边的千寿壶确实精美,其实自己还能修好,可关键‘客户’不愿意修理了,只想强卖。
天底下不会掉馅饼,姓方的胃口也太大了。
很快方先生回来了,阴阳怪气的笑:“你们现在赔钱还来得及。”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做买卖就按市场价格来,退一步讲就算方先生对这千寿壶有附加的感情价值,但也不能坐地起价。”
高彧清优哉游哉地抿了口茶。
“那就没得谈了!你们等着吧!”
威胁?
高彧清嗤之以鼻,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小工们远远地探头探脑,今个怎么又出事了。
宁贵阁才消停了没几天啊。
其实高彧清也想说这句话,有些人是巴不得将他赶出宁贵阁,也不排除是荣婷授意的可能性。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功夫。
一群人乌泱泱地围住了宁贵阁,好大的阵势。
陈管事冷汗直流,这个方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高彧清打量着他们,为首的男人长着张马脸很有特点,不就是绝世阁的鉴宝师马三元么,难不成他跟姓方的有关系。
“妹夫,你来啦!”
姓方的迎了上去。
高彧清懂了,合着是马三元的大舅子。
有点意思。
向日里,宁贵阁和绝世阁井水不犯河水,今个绝世阁兴师动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马三元带人进门,大声嚷嚷:“管事的出来!”
陈管事硬着头皮正要上前,高彧清制止了他,起身道:“我就是管事的,请问绝世阁的诸位来我宁贵阁有何贵干。”
“当然有贵干。”马三元神情倨傲,“你就是宁家的废物女婿?”
高彧清摸摸鼻子,真TM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于是撇嘴道:“我是宁贵阁的管事高彧清,马先生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行,就找你!”
马三元奉命而来,曹文墨说如果这次能让高彧清离开宁贵阁就是大功一件,大老板那边少不了好处,其实只要用一些小手段就够了。
高彧清负手而立盯紧了方天赐,“方先生维修千寿壶为什么来我宁贵阁而不去绝世阁呢?”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况且你们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看人下菜碟?”
高彧清咧咧嘴,牙齿雪白,“方先生说的好,那请问你叫来马师傅是打算怎么处理,抢钱?”
马三元沉了脸:“小子你少废话,千寿壶我们鉴定过,修缮之后价值百万,今个你不赔也得赔!”
“哎呦,怎么这么热闹啊。”
言语间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笑嘻嘻地走过来,赫然是刘千禧和彭雪峰。
高彧清垂下了眼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盛跃坊也牵扯了进来,只是宁贵阁的内鬼到底是谁布置的?
方天赐抓住机会对刘千禧说明原委,直诉高彧清的“恶行”,简直把高彧清说成了罪无可赦。
“原来是这样。高彧清,你怎么一点也不消停,上次是九呰尊,现在是千寿壶,你真不愧是宁家的丧门星。”
刘千禧连连讥讽,彭雪峰则在一旁阴笑,这次如果赔了钱,宁贵阁的名声就失了,以荣婷的性格断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抓住机会将高彧清扫地出门!
想到这,便哼道:“千寿壶价值百万以上,宁贵阁恶意损毁别人的物件,若不赔偿,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们这一行连职业操守都没有吗!”
他很会戴高帽子。
高彧清笑了,“你有吗?”
“你!”
彭雪峰被怼的直翻白眼。
高彧清指了指那千寿壶,“我可以帮方先生重新修好千寿壶,修好了后他可以再卖给你们两位大脑袋。”
“你说谁是大头呢!”刘千禧咬牙怒斥。
“我说了我不修!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方天赐拒绝修理,只管要钱。
马三元更干脆,“高彧清,如果你不赔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让我的人进去砸东西,砸够一百万!”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