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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接到陆文俊的电话,晓得了今晚不能回家,只好跟母亲说,因为工作今天下午离开海城,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去,董雅不好参与顾熙工作上的事情,只好点头,顾熙皱眉放下手机在办公桌上。
起身走出办公室,她手里拿着杯子。
“顾姐,我去给你接,喝咖啡还是茶?”助理凑上来。
顾熙摇摇头,“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替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了。”
这个助理穿着高跟鞋,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找人安排进来的,家庭在海城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就是在家里很享福被呵宠的女孩子了。刚工作就忙的晕头转向,顾熙也知道体谅,自己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部门领导的为人怎么样,只有部门内部的人最有权力评价发言,顾熙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也显得并非刻意,在部门年纪小的员工心中,她是姐姐一样知道疼人关怀,在大点年纪的员工心中,她是懂事成熟的妹妹,是叫人心疼的那一种。
“谁再敢说顾姐,我第一个上去撕烂她的嘴巴!”同事小王说,二十四刚毕业的女生,有口无心的,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个同事附和说,“成本部的人真是恶心,不过话说回来,顾姐这几天的确反常。”
有些明眼的同事能看得出来,看的出来顾熙和左蔚兴许是彻底闹掰了,所以顾熙这几日烦忧,反常。成本部总监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姻缘,真是不到最后都不好说什么。
听见她们这样的议论,顾熙说不出的心情,种下了一粒种子,开什么样的花儿也许预知的到,但是结果子呢?说不好,压力大……
这两天她比那天收敛了许多,偶尔会拿个名牌包包,或者穿了名牌高跟鞋。就在有人觉得她恢复了的时候,她便又穿那些名牌出现,再有人猜疑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恢复的如常一般。
那日顾熙一身名牌,但她穿上的时候,与别人不同,她的气质就是那么样子的,哪怕身上的名牌再耀眼鲜艳,你见到顾熙这个人,第一眼注视的一定是她的眼睛,接触到她那种独有的淡淡眼神,你会情不自禁的去看她的五官眉眼,嘴唇,鼻子,脖颈,锁骨,甚至她的手指。
那种莫名的感觉,是左蔚形容给她听的,他说,每一次见她,总会打量,但那打量并不是从衣着打扮到五官,而是从眼神先入。
所以当文远正式跟顾熙握手的时候,左蔚的眼神不是放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是放在了文远的眼神上,左蔚很想知道,文远第一次看顾熙,是什么样的方式打量顾熙。可是,左蔚是看不清楚文远眼神的。
左蔚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吸着一支烟,眼前是顾熙,文远。
“文远,你可要好好护着顾熙啊,在那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海城好几个人民盯着你呢,小心挨揍。”陆文俊举起杯,朝文远的酒杯碰去。
文远侧头看了眼顾熙,不知是在对谁说,“美好的人、事、物,一般在我这里待遇都好。”
秦斯平倒了杯酒,敬了文远一杯,“辛苦了。”
在酒局最后,左蔚捻灭了烟,拉着顾熙的手站起身,先往出走。文远,陆文俊,秦斯平,在后面结账,随后才走出去。
文远听说海城这里有地下舞厅,很想去,但见顾熙在,很犹豫。
陆文俊嚷着出了个馊主意,“一起去吧,我们每人找个舞伴儿,左蔚自带就完了嘛。”
文远没来过,陆文俊点的舞伴儿,都是美女。
陆文俊的舞伴儿似乎是跟陆文俊认识已久,顾熙看了一眼俩人的样子,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和小吉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文俊和那女的?”顾熙狐疑地问左蔚,不敢下定论。
左蔚扬眉,“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吗?
文远进入情况很快,跟舞伴儿搂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熙感觉,文远是个不好结交的人。
而秦斯平,跟他跳舞的女人说一句,他回答一句,或者勉强笑笑,或者没有表情,总之,那个舞伴小鸟依人的贴在了秦斯平怀里,顾熙又是不懂了,秦斯平总是在这个时候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女人,也是不讨厌的?
顾熙和左蔚一直站在边上,还没有进入,直到换了一首舞曲,灯光又变黑了一个度,已经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闪烁的灯光下,只有人的脸斑驳不清。
和左蔚搂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想靠在他怀中,左蔚也是看不清顾熙的样子,伸手去抚摸她的鼻子,眼睛,小嘴儿。手指被顾熙逮住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咬的左蔚心痒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吻住她的唇,在这舞池中有规律地移动着舞步,带着她,良久放开她的唇,问,“你多大的时候会跳舞?”
顾熙想了想,歪头朝他笑了起来,“大概是,17岁的时候吧,那年我奶奶来了海城住了挺长一段时间,我得负责晚上陪她去公园,里面有中老年人跳这种舞的,我还跟一个六十多岁的爷爷跳过。”
不然,她是没见过这种舞的,不是一个年代流行的了……
“你呢?”她问左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