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眨眼间的来到,让很多的事,很多的人,准备做的毫不充分。佟心娅和秦斯平的婚礼,空气中本该满是浪漫的气息,可是,那浪漫气息,都躲到哪儿去了?
顾熙去找左蔚,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自己大概都是不太知晓。
她不愿在左蔚面前过多,或刻意,提起秦斯平。有时候,男人一样有一颗敏感的心,左蔚也不例外。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些东西不能分享出来的。
这么多年,秦斯平在左蔚心中的影响,不可说一点没有。左蔚的心上,偶尔可能也会上演一出很快散场的舞台剧,那舞台剧里,是左蔚不喜欢正视的另一个秦斯平,而左蔚,大概也只会是沉默的隐形角色。舞台剧上的主角,配角,也都只是秦斯平,而左蔚本人,只是那主角心上的主角罢了。
当年,在左蔚知道秦斯平的心思后,左蔚让林曼曼正式成为了他碰过的女人。这对于左蔚来说,是永远想起都会疼的事情。秦斯平爱上他这个好哥们,这已是对左蔚的打击,后又冲动下要了林曼曼,一切的一切,像一张网捆牢了他。
在左蔚来到海城之后,秦斯平消失过,很久。他去过很多没有左蔚的地方,可最终,仍是回来了,来了有左蔚的地方,海城。然秦斯平他知道,那人被他这畸形的感情搞的越发沧桑。
现在,开着车的顾熙,完全失去了主张琰。
她在这样的清晨,想起了诸多烦心无解的人和事。秦斯平和林曼曼的意义不同,林曼曼说她很爱左蔚,可是若有一天左蔚什么都不是了,这爱是否还如同口中所说的那样浓烈?秦斯平却一定是的,浓烈,仍是浓烈。
秦斯平的性格很拧,认准的事情谁说什么都没用。顾熙曾因为秦斯平为左蔚所做的事情掉过眼泪,那是因为秦斯平很无助的在电话那头说,“莫非,我爱上他是惹了天=怒的?或者很多年前,我对他坦白,就是罪大恶极的!”
那个清晨,她接着秦斯平的电话,张了张口,除了眼泪,什么都没说出来。
秦斯平不是个会听劝的人,如果他是,早在很多年前,他自己早已劝说自己走出左蔚给他画下的牢了……
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谁又有权利说谁对了,谁错了呢。年少轻狂时,秦斯平爱的那么像对左蔚和自己开了一场玩笑。只是,这场玩笑,在秦斯平的心中,此生也许都不会散场。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左蔚也深知,当年玩笑,并不是玩笑,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顾熙的思绪很乱很乱,她就这样开着车,吹着风,眼泪肆意地飞……秦斯平的爱,若带有对左蔚的伤害,她不会这样难受。只是这样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爱,是等同于在她心中安放了一根针,每次心中想起,会隐隐的疼起来。
好像,在左蔚重新在国内见到秦斯平,把秦斯平打伤送进医院后,他并没有赶走秦斯平,而是让秦斯平在他身边很久。左蔚说过,差一点,以为自己变成了和秦斯平是一样的人,只是及时遇到了顾熙而已。
秦斯平现在的不甘,是不甘当时明明险些可以拥有的,险些,就可以拥有的人。左蔚,他从年少时懂得感情那天起,就一心痴狂的男人,左蔚。
秦斯平的父亲对秦斯平说过,若你这辈子真的和左蔚有了什么事,被人知道,你父亲也就从此没法在世上活了。
这就是现实,在部分人的心里,根本容不下那些单纯的东西……
这个早上,顾熙的车本是开往左蔚那里的,却突然在路口转弯。
她车上的,不只是一张新婚请柬那么简单,那是秦斯平和佟心娅婚礼的消息,这消息背后,是秦斯平那些一去不回的情感付诸。
她无法这样去告诉左蔚,她只能祈求陆文俊帮她一次。
从来不是只求自己安安稳稳,而是求所有的朋友,都能安安稳稳。车的天窗打开着,风灌进来,顾熙将车开在路上,抬头看了一眼天窗外天空,她祈求,天可见怜。
陆文俊的家里顾熙是第一次来,对于顾熙早上找他,陆文俊也错愕。
顾熙上来楼上时,手里捏着一张请柬,是秦斯平给左蔚的。
“你打算送过去?不对呀,你来找我意思是……”陆文俊不明白顾熙心里在想什么。
她站在门口,还没入客厅就站下了跟陆文俊说话,她说,“你送过去。”
“我——?”陆文俊诧异地指着自己。
“嗯,你。”顾熙抬头看他。
陆文俊算是了解顾熙的,他问,很严肃,“说说理由,否则我不会干这事,左蔚一定问我秦斯平和小女警怎么认识的,这一说,任何人都骗不了他,他知道了后对不对秦斯平有愧疚且不说,秦斯平想不想让左蔚知道这事儿还是两说……”
“可是瞒不住……我不是让你去跟左蔚说,秦斯平今天自会跟左蔚说。”顾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