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妈半夜总喊着你爸的名字。”乐乐用手托着腮,又说,“你妈对你爸感情太深了,离婚对她打击那么大,你爸去世了她还是忘不了你爸,做梦都能梦见。可是这大半夜的,真吓着我了。”
顾熙伸手,抿着小嘴儿伸手摸了摸乐乐的额前发丝,乐乐哼了一声,把顾熙的手打开,“一边儿去,谁用你摸毛……”
“摸摸毛吓不着……”乐乐自己摸了摸。
……
贝兰和林曼曼从医院出来,贝兰上了吴哥的车,林曼曼自己开车。
相关的人,上了公司的司机单独开的一辆车。
去往左氏公司琰。
来医院,是有需要左蔚签字的,当着相关人的面,左蔚授意了一些事情,他重伤中,不能亲临公司到场解决问题,只能让这些人一起来到医院,听他说,按照他的吩咐严格执行。
陆文俊不在左氏了,唯有秦斯平参与会议,确保会议内容与左蔚授意无异。
公司会议室中。
林贝兰坐在秦斯平这边,林曼曼坐在对面的一侧。
事出匆忙,秘书和助理们忙的楼上楼下跑,打印装订各样需要的书面文件。
平时公司里稍有小的人事变动,已是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并不是单纯的人事变动,而是在人事变动上叠加了股份变动。在这个上午,进入公司的人中,只有林贝兰,林曼曼,备受公司职员们的瞩目。
有人认识林贝兰,知道她曾是总工办实习小职员,给人的印象并不难相处,是顾熙带过的人。
林曼曼,听说要接管公司,大部分的人抹了一把汗,得罪过林曼曼的人,不在少数,只祈盼林曼曼走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不要小家子气的跟她们计较。
同时也成全了一片曾经的林曼曼党羽,欢呼……
会议室,许多人在察言观色,林曼曼,林贝兰,她们与左蔚这复杂的关系,和她们本身之间曾经复杂的关系。现在,林曼曼始终是最大。有人在考虑,观察一些日子再做打算,不再是左蔚领导的公司,他们一些元老,如何能继续做下去,听命于林曼曼?有难度,不如跳槽去别处。
顶层的秘书部老大推开会议室的门,将所要用到的文件在最短时间内吩咐人准备好,下属忙的人仰马翻了一会儿,终于准备好。
会议开始。
……
传达的是左蔚亲口授意的,没人深究,没人反对,哪怕下面在座的,有人心中有疑问,也不敢问出口,怕问出口逞了一时口快,最后吃瘪。
这么多年,有人反驳过左蔚的话,逆过左蔚的意,最终,跌的心服口服。左蔚能以非常合理的理由,逻辑性特别强的言论,让人闭嘴。
会议室门再次打开时,秘书上前,主动去接过林曼曼手中的文件,不管是否对林曼曼心服,职位问题,都要做到这样。
林曼曼得意地笑了下,随即换上冷冷的面孔,没有理会任何公司的人,甚至没有对那些随后而出的公司老将说一句话,只是冷瞥了一眼林贝兰,“跟我来——”
贝兰跟在林曼曼身后,林曼曼穿着高跟鞋,所有人似乎都在听着她的高跟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然后消失在会议室转角。
贝兰穿着打扮很休闲时尚,纵使这一年多经历了许多,让她整个人也成熟了许多。从去年冬天前遭遇了不好的事,一直压抑到住进乔闻森奶奶的房子里。觉得身体上的脏污一直在,在乔闻森的眼眸注视下,无处遁形,这哀伤一直到走出乔奶奶那,才得到缓解。
“叫我有什么事?”贝兰问她,脸色一样冰冷。
林曼曼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办公桌上,回过头来冷笑着打量林贝兰的下巴,眼睛,鼻子,“我们身高长得好像哦,可惜不是亲姐妹。贝兰,和那个乔闻森进展的怎么样了?以后公司也有你的股份,你也想看到公司越来越好对不对?关于国土资源局那边,在乔闻森那里,你要帮姐花点心思了,也是帮你自己……”
“我和乔闻森,从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贝兰淡淡地对林曼曼道,她就像一个失恋的人,那爱上又不得不放下的男人,那个名字,‘乔闻森’这三个字,每次说出来,眼前都会浮现乔闻森的影子。
在学院里,会忙碌的想不起来他,闲下来就会想起,然后难受的像是中暑了一样。头晕,胸闷,浑浑噩噩,让她冬日里有这中暑的感觉,也就只有乔闻森能做到。
林曼曼不相信,“你在这儿逗我玩儿呢?上次在二叔的墓地,他可是真关心你。”
“他关心的人太多了!而你——就只认识我一个!”贝兰大声回道。
忽然想起了,笑的阳光灿烂的,小七度……
林曼曼被贝兰这样的态度吓了一下,她还是比较适应当年那个在外人面前嚣张,在她面前言听计从的贝兰。贝兰这样的语气,想必,是真的和乔闻森产生了矛盾,甚至林曼曼以为,可能分手了?
她才不相信乔闻森和贝兰发生过关系,单纯的人,有吗?
有。
乔闻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