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曼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都鼓舞不了这些人。
甚至下面的人都在议论,跳槽吧,带着在恒科工作积攒的经验跳槽别处。早晚,恒科会把左氏打压的倒闭收场,都是地产公司,同城,竞争力本就极大。
左蔚在业内的手腕杀伤力不容小视,他一手捧高的左氏,也会一手摔碎地上,毫不怜惜!
林琅在半夜见的林曼曼。
林母问林曼曼出去干什么,林曼曼说见我爸,林母劝她,别什么都听你爸的,踏踏实实的。林曼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开车去见林琅。
不找父亲找谁?这个时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质问左蔚——没有立场。逮住顾熙——没有机会。实力竞争——毫无胜算。
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火锅店,林琅要吃东西,林曼曼不饿,也不吃。身上昂贵的衣服被熏上了火锅锅底的味道,她皱了皱眉。
等到林琅吃的差不多了,她问,“爸,发布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没想到恒科就是他的!他,顾熙,呵呵……”笑出了零星的眼泪,见到他安然无恙时,欣赏仍然,对左蔚这个男人的欣赏,是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的。
火锅店三十几桌,只有三桌人在吃,距离也远,远处的在喝酒聊天,声音很大,火锅锅底吱吱响,林琅擦了嘴,“左蔷手里,有百分之三十股,得尽快拿到手,公司完全是自己的,就好折腾了。”
“左蔷不傻,况且背后有阿蔚——,现在左蔚完全不理会这边公司,就像丢弃一件旧衣服一样。”林曼曼跟父亲强调。
在服务员走过来把火调的小了一点儿走远后,林琅郑重地说,“以前爸不知道从何下手,现在知道了!左蔚和那个顾熙,没分开过,这就好办了。”
***
林曼曼和林琅在火锅店里坐了很久,商议了这件事情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轻而易举得到左蔷的三十股。
出去时,林曼曼帮父亲林琅穿上了大衣,心里打着小算盘,父亲在被高利贷追债时,选择跟母亲离婚不连累母亲和自己,做法让她很感动。但并不带表就完全接受父亲有个私生女,并用刀子扎伤她的眼睛这些!
林琅双手捏着衣领抖了抖肩膀,整理了一下厚重的大衣,上了林曼曼的车。
林曼曼关上车门,把包搁在车后座,车开走后问林琅,“爸,左蔷的这百分之三十,我一定可以得到。但贝兰的那百分之三十怎么办?”
“贝兰那边的,再做其他打算吧。”
林琅没有把握一举拿下贝兰的三十股,不清楚贝兰和左蔚这个亲哥感情如何,会不会舍得拿出这三十股。
在林琅眼中,这三十股是宝贵的钱,在左蔷和贝兰眼中,只是忙于扔弃的。
林琅不敢频繁的出现市区,更不敢去林曼曼和林母住的地方。怕法国那边的合伙人有人来中国,准备抓住他的人影儿。
1月6日。
顾熙早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起床,往洗手间走,见到在洗脸的左蔚,就问,“刚才谁来家里了?”
“你不知道?”左蔚问。
顾熙打哈欠打的眼泪汪汪,摇头说,“我就知道好像是有人来过家里。接着就又睡了。”
拨了拨头发,在脑后随便地绑了起来,去拿牙膏牙刷杯子准备洗漱,照了一下镜子,这两天太能睡了。
她站在那儿刷牙,左蔚站在她身后抱着她,身体压在她纤弱的背上,“吴哥来送东西,护士给我换药。”他特别贪恋生活中的温馨,如果把顾熙比作是他的晚餐,那现在,得到自由后,这晚餐更美,被烛光照亮。
顾熙故作要被他压趴下来的样子,弯腰,咳嗽了两声之后快速漱口,用胳膊肘把他推开。
左蔚目光深沉地注视她。在她晃来晃去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又扯住她紧箍在怀,“帮我做一件事吧……”不做,他会心中有缺憾。
做什么?
顾熙心中惊。
“……”
当顾熙手中拿着剃须刀,手指颤抖地攥着刀柄时,她心里不踏实。那时乔闻森小孩儿心性,逼着她那么做的。处在恋爱期间,这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她毫无技术。
当日乐乐去接果果上车后,乔闻森得知左蔚家中因他而战争,兴奋劲儿过了后,摸着下巴抱怨了半天,你左蔚只知道顾熙给我剃须过,你却不知道我受伤的样子,血淋淋的被顾熙用剃须刀给破了相。
左蔚在等她——
顾熙心里和手上都发颤的踮起脚,把着他的肩膀让他低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