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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让顾熙今天想办法联系上张嘉,关于陆副市长操纵一切,还不确定,也许只有从张嘉方面,才能了解到具体的情况。顾熙打张嘉的手机,关机了。
在办公室想了十几分钟,顾熙打给了林星,让林星想想办法找到张嘉。
林星说她一样打不通张嘉的手机,顾熙猜测,陆副市长会防着张嘉,这个阶段,不会让张嘉跟她们这些左蔚这边的人有联系。
林星说开车去张嘉的家里找她,不管怎么样,只要张嘉在家,她就一定能见到,半夜爬墙也要进去,雇几个工人砸墙也要闯进去,手机打不通,那就别打了。
这事儿只能交给林星。顾熙对林星说了谢谢,说,这是很重要的事,关乎到左蔚能不能平安出来,林星点头,说懂,顾熙放心,林星办事还是非常严谨的,在林琅那件事上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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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蔚在里面,一直没能和外面的人有联系,没有和外面的人联系,怎么有的律师?而报道上确实说,左蔚的律师说了什么,对于左蔚这件案子怎么怎么……
向东早上看到报纸后冷笑,左蔚有律师?且在媒体面前代表左蔚发言过?那些发言都说明左蔚的确犯了罪,很隐晦,很婉转,这明显是对方做的卑鄙小动作。
顾熙问了向东,用不用她这边再求求人?向东虽不知道顾熙会去求谁,但明白顾熙一直没有去求,就是不太方便求的人,还未走到绝路,向东认为暂且不用,观察一下再看。
顾熙不好意思去求乔闻森,向东说,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人,都会被牵扯到,轻则被免职,重则会被连累的进去!求乔闻森,会慎重决定。下午向东又给顾熙打了电话,说了他那边的情况,向东的声音沉了很多,他说,“顾熙,如果你那边能联系上张嘉,让张嘉帮帮忙,就尽力去做。”
“我会的,一定会的。”顾熙一整天,除了发呆,吸气,呼气,没有别的动作。
向东要见乐乐,才下午两点不到,乐乐还在上班,只是向东说,有些跟顾熙无法说的,关于案子的,想跟乐乐聊聊,乐乐斟酌了半分钟,点头说好。
乐乐请了假,叫了出租车,直接到了国税局门口下车,向东安排了人带乐乐上去,到他工作的办公室。
冬天,国税局午休后上班时间是下午点,带乐乐上来的人把乐乐带进向东的办公室,严肃且死板的感觉,乐乐坐下后,向东仍是头都不抬在忙。
送乐乐进来的那人出去后,向东起身,夹着香烟的手指端起热水杯,走到乐乐坐的沙发面前,递给乐乐,“喝点热水熙熙身体。”
乐乐说‘谢谢’,接过了在手里,心里怀疑,这不是他的杯子吧?
向东说正事,“乐乐,我尽力安排了律师给左蔚,律师见了左蔚后,告诉我,他怀疑左蔚在里面受了伤,因为无法近距离接近左蔚本人,所以无法确定被伤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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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捏紧了手里的热水杯,低下头,“受伤了?在里头受伤,这说明什么?不能告诉顾熙,别告诉她,别说。”
她摇头,看向东。
做乐乐这行的,不一定亲身经历过某些社会规则,但所见听闻,特别丰富,特别残酷。也明白左蔚在里面受伤是因为什么。
对于左蔚来说,那是怎样的难熬过程……
“左蔚吃了不少苦头。”向东蹙眉,“希望他能挺住,不要在压迫下都认了,揽到自己身上……”
“不会认吧?”乐乐疑惑,为何向东担心左蔚会认?
“律师见到左蔚,左蔚话中透露的并不多,也不能说。律师回来也只是揣测,也许他会抗住不认。”向东转了转桌上的一支笔,道,“恒科是顾熙的,婚前就属于顾熙,这方面上……左蔚提前打算的非常周到,恒科都在顾熙名下。所以,他多半不会认,只是苦头难撑。”
“你找我来商量的是……”乐乐问。
向东严肃地看着乐乐,像是诱骗一个孩子的精明大人,“顾熙跟我提起,她有可以相求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相求,这个人是……国土的乔闻森?”
“啊……可能就是乔闻森,除了乔闻森是顾熙这边认识的,没有别人,乔闻森他家有背景。”乐乐对向东点头。这种事顾熙自然不敢求乔闻森,这都是没有把握的事,万一,万一左蔚有事,乔闻森怎么办?
有时候,已经明知道了,眼前就是死局,再怎么看,也只是个死局。要有多不理智,才会不管别人的生死仕途,只求自己亲人的安全?若求的来便罢了,可怕的是多半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