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他知道贝兰在哪里跟人用餐,他会带小气度过去一起用餐。坐得不远,这样就是心里莫名的舒服。后来是他不故意带小气度到贝兰面前,邵东会带贝兰到他面前,有时赶上乔闻森是一个人用餐,贝兰和邵东是两个人,乔闻森就全是火气在心里乱窜。
为了不失面子,他带小气度出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也无暇去想,自己这是较的什么狗屁劲儿!
贝兰,其实是一个他大可以拒绝之后就再也不联系的女人,可是却终究没有断的下去。
他记得对贝兰下手的男人中,其中一个人是陈海洋,他什么也不顾的带人去酒店教训了陈海洋,诸多理由前去的。他却并没有得到心灵上的快感,一点都不痛快。
可能,就算当时宰了陈海洋,也不能痛快!
直到乐乐的婚礼上。他喝的多归多,总是没有真的把自己喝醉。酒后拉着她一起走,她送他到家里,扶他进门关上-门,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心里都承认那并不是喝醉了胡来。
有些话他从来不准备对贝兰说,乐乐最会灌他酒。他住院那阵子贝兰没来看他,和邵东依旧是走得近。他无意中听了乐乐说贝兰怀孕了。事后他去找乐乐打探消息,乐乐哪会告诉他?在这种事上,乐乐是站在贝兰那边的,乔闻森说我们这么多年感情,顶不上她一个后来的贝兰?
乐乐诚实的说——顶不上。
喝多了后,乔闻森就提起贝兰怀孕的事,乐乐稀里糊涂地问他——“你对她没有长久的想法你跟她发生关系?你简直禽//兽不如!”
乔闻森只喝酒,心里也斟酌着该怎么套话。乐乐抽风的性格,你一个语气不对,她兴许一句话不说,反而还得狠骂一顿再撤。
乔闻森跟乐乐说——“谁说我没长久想法?如果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能让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爹?如果没有长久想法,我碰她干什么?外面女人有的是。”
乐乐笑——“这我就不懂了,您的表现上可没看出来一点对贝兰有长久想法,却是碰了人家还把肚子碰大了。”
“还没到宣布长久想法的火候。”乔闻森说的理所当然。
乐乐一边咬牙切齿的觉得乔闻森是渣渣,一边心中觉得向东真是一个有原则的纯爷们儿,“没到火候你碰她?少说冠冕堂皇的理由洗白自己种马的名声!”
兴许是被乐乐骂的心虚了,他不说话。
在很久很久以后,要买单撤了,向东来接大肚子的老婆回家了,乔闻森才不清不楚的说——“碰她。是想先占个地盘……”
占地盘?
乐乐在回家的车上跟向东讲这件事,数落乔闻森。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吗?一边觉得没到火候追人家,不表达,各种气人家贝兰,一边他妈无耻的占地盘儿……乐乐唧唧歪歪的一肚子气,就问开车的向东——“你当时怎么没扑了我占个地盘儿呢?”
向东非一般的无语。
不回答又不行,向东只能严肃的说——“我又不是狗,占什么地盘儿。”
乐乐笑了一路。路上就给乔闻森打电-话,问他——“你知道狗为什么在沙漠里被尿憋死了吗?”
乔闻森问她,为什么?
乐乐还是笑——“因为狗没找到电线杆子啊——”
乐乐笑的疯了一样,乔闻森云里雾里的居然没明白乐乐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狗撒尿占地盘儿他是懂得。
……
今天白天,在医院里,奶奶对乔闻森说完,乔闻森嘴上没承认,私下里是打了电-话给乐乐,希望乐乐能在其中说几句话,他准备跟贝兰开口说这件事。
乐乐一听,说这忙一定帮!
贝兰后来接到了乐乐的电-话,如果不是乐乐讲了乔闻森碰她本不是酒后乱性,是故意的“占地盘儿”,光是凭***话,贝兰未必会答应乔闻森。
吻也吻了,抱也抱了,贝兰伸手搂乔闻森的腰,乔闻森叹了口气,微微垂首对她说,“那边地板被水泡了,得一阵子换好。最近……你就住我这边。”
贝兰点头。
乔闻森家里只有一张床,贝兰犯困准备先休息了。
乔闻森洗澡出来,穿着家居服,规矩的倒是。只是贝兰稍微弯腰铺床时,他从后搂住她的腰,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腹//部,问她,“我睡哪儿?”
***
被乔闻森这样温柔的一搂,贝兰铺床的手一抖。
他问睡哪儿这种问题?
暧//昧的语气。
他的家里,乔闻森的这个性格,如果他铁了心要睡这床,谁还能把他赶得下去?赖到别人的家里都能一赖就赖上一个多月,何况是赖自己的床。
如果他没有把握今晚能上得了她的床,他也是不会开这个口。
“不如,你睡这床……我,睡沙发?”贝兰说。
乔闻森没有回话,脸色瞬间冷了冷,显然是被贝兰这话给刺激到了,但贝兰是真不知道刺激到他哪一根神经线了。
“休息一会儿我跟你聊聊,缺乏沟通!”乔闻森突然不满的说粑。
沟通?
贝兰心下冷笑,到底需要沟通什么呢。
天气有点凉,还不是冷。乔闻森的床下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贝兰和他就地而坐,一人一个舒服的垫子。
“沟通什么?”贝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