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成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却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好~”
他的声音带着些缱绻的温柔和宠溺，让程威廉眉头紧蹙，似乎下一秒就想要让这个人在许蔓蔓的的面前消失。
徐连成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咖啡厅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那吧。”
许蔓蔓转头看了看程威廉，四个人一起向那边走过去。
白茹茹跟在旁边，一直都没个敢吭声，仿佛是在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们在一起了？”许蔓蔓突然问道。
徐连成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连城你别这样说，我……”
徐连成扭头看了一眼白茹茹，那眼中的冷漠与厌恶毫不掩饰，与刚刚和许蔓蔓说话时候的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许蔓蔓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机场接程威廉的时候，那时候的徐连成紧紧的将白茹茹护在怀里，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将冷漠留给了所有人，可现在……
时间，果然是会改变一切的。
没心思去管徐连成和白茹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程威廉开口道：“想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徐连成看了他一眼，转头问许蔓蔓，“他对你好吗？”
许蔓蔓蹙眉，“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别……”
徐连成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抓许蔓蔓，却被程威廉先一步挡住了，冷漠的看着徐连成，“别碰我的人，你不配。”
闻言，徐连成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的确不配！我早就已经不配和她站在一起了。”
“所以……我其实是想要来和你告别的。”
许蔓蔓挑了挑眉，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徐连成道：“以前我父母在的时候，说过我不能一辈子只追求艺术，让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告别那个圈子去继承家业，现在我没什么可以继承的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寄托了，我反而是能坦然的将一切都奉献给我爱的钢琴了。”
“所以我也已经想好了，我打算去国外继续发展我的事业。至少在那里，没有那么多人会在乎我的身份，也不会去在意我的身份。虽说有些自欺欺人，可我至少还有一点点可以追求的东西。”
“或许我一直都太懦弱了，才能安然的在他们营造出的舒适圈当中这么久。如果我早一点察觉到什么的话，恐怕这一切的走向都不会如此的极端。”
徐连成说着看向许蔓蔓。“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许蔓蔓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因为她绝对不可能原谅那对夫妻所做的一切。
面对许蔓蔓的沉默，徐连成也并没有一定求得什么，只是道：“我并不想要为他们求得原谅，因为他们本就罪有应得，不管我再说什么都不可能弥补你所失去的。可我却还是自私的，想要为我自己的青春懵懂告别。”
“阮阮~你是个好女孩儿，一直都是，你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真的是我配不上你。也希望你以后能够一直幸福，我之前还想着怎么才能见你一面，把我想说的话说给你听，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巧……”
“这或许是上天对我仅有的眷顾了吧。”他笑了笑，“就像是你说的一样，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对不起，还有，我曾经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