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郭立帮沈谨余调整了一遍内息。见大师兄睡了过去。他担心这边的情况。也不知他新认的这个小师妹能不能控制住场面。他匆匆赶了过来。却见到了丁云扶着脸色苍白的顾掬尘匆匆回去的情形。郭立目光深远,他的鬓发很长,被残落拋洒的太阳金光照成一道朦胧的剪影。将他精致的略显方正的轮廓略去了几分锋芒。他向着顾掬尘的居处缓步行去。
顾掬尘以手捶枕头。
三天啊,整整三天了啊。她连这个房门都没能出去。
那天她刚走进自己的卧室门,就昏了过去。顾掬尘这一昏倒,可把丁云吓怕了。他们的少爷对这个小子是如何重视他是看到眼里的。如果顾小神医在他看顾的时候,出了问题,他怎么跟他家少爷交代?
幸好郭立很快赶了过来。也不知郭立是怎么和随即赶过来的顾垩氏和顾昆说的。
她的父母,还有顾掬文轮番守在了她的房间里。事无俱细都是顾垩氏他们几个亲历亲为。她好说歹说,可他们连让她出去透透气,也不答应。
顾垩氏看着将头埋进了枕头里顾掬尘,一脸的好笑,“郭神医说了。你就是操心太多,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怎么受得住?尘儿啊,你还是好好再修养一阵子再说。……哎,你这个猴子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养成了。尘儿啊,你前天才醒过来的。你知不知道……那天你那个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当时啊,你脸色那样白,嘴角居然清空流了血。你说你一个小子,为什么要去跟那个什么以红魅理论,听说她可是江湖魔头。要是惹得她到了魔性,真对了做出什么事,可怎么是好?……你小弟那天一看到她那样,就吓得大哭起来,他直哭了一晚,第二天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尘儿啊,你一个这小孩子。也不知怎么心思这么重……郭神医说,你肝气郁结。肾阴虚……还有什么脉象细长……还有什么紊乱之类的。反正,你以后都要少操心些。”
顾垩氏将手中洗过的帕子轻轻帮顾掬尘拭了拭脸,“哎……都是我们这做父母太无用了。才让你小小年纪累成这样。你这一个月就不要想着出门了。”
顾掬尘长长地吸了口气,心中暗骂。郭立,她好想打死他怎么办?这是想暗中坑她吗?什么肝气郁结?她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知道肝气郁结是个什么样子?她前一阵子确实有点失眠多梦。但这一阵子,她已自己调理过来了呀。
顾掬尘心一向很大,她性子果敢坚毅,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勇往直前的。虽然刚重生过来时,她有些心情郁郁。但她一向很会自我开导,那些郁气早就散了,所以什么肝气郁结,哪纯粹是扯蛋……
“我二师兄现在何处?”
“郭先生他在帮你大师兄疗毒。说这几天都没有空闲。”
这是怕她去找他,躲着她了。现在顾掬尘真的后悔在给大师兄驱毒时,什么都没有避着他。没想到这家伙刚则学会她都的东西,就把她这个当师傅的扔过墙了。
“母亲,我和身材体真的没事了。我二师兄就是吓唬你们的。真的。我就是那天和那个红魅儿斗了几招。受了点小伤。现在偶尔出去走一走,保证不会有事的。”
“不行!”顾垩氏斩钉截铁。顾掬尘扶额,“我是受伤,不是做月子啊。怎么能连门都不出了呀?”顾垩氏啪的打了顾掬尘一下,“说什么,你……你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大哥,大哥。你真的好了吗?”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刚坐起身的顾掬尘怀里。
“大哥,你可吓死我了。你没事吗?呜呜。……那个郭神医说我太烦了,不让我来看你。我昨天就想过来。却被丁云伯伯挡住了。……嘿嘿,我刚才瞅着他好象上茅房了,我瞅着空就过来了,厉害吧……”
顾掬尘摸着弟弟毛茸茸的头发,“傻小子。丁云伯伯不在,不是还有丁风伯伯吗?他就是特意让你过来的。你以为是你藏得好?”
“啊,原来是特意放我过来的呀。我还以为要跟桃花爷爷借几坛酒,将他们两个一起灌醉了才能进来……”
“哦。你还想过用这招。不错。遇到事,还知道另辟徯径,而不是一味的蛮干……小文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