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抬眼望了望窗外,发现已是大亮,便问道丫鬟春月:“此时是几时?”
“回小姐,小姐睡了好长时间,现在已是巳时。”
白婉欢一听便知不妙,巳时!这也着实有些晚了,起身掀开粉色的绣花被子下了床。
站在房中环顾四周,发现这屋里的装饰也是简陋的很,中间一张梨花木桌,旁边几个圆圆的凳子,床边一个小小的梳妆台,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星星散散的摆放着几件首饰,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儿,墙上挂着一幅女子探春图。
即便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身份是白家庶女可以不至于如此寒碜吧,偌大一个屋子,竟一个值钱的东西都寻不到!可知白婉欢平日里生活的是有多么苦了,想必没少受府中夫人们的欺负。
“小姐在找什么呢?”丫鬟春月看白婉欢一直在四处打量,便问道。
“哦,没什么。”白婉欢假装敲了敲自己的头,在床前活动活动身子
“大夫人到!”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小厮禀报的声音。
“小姐,不好,大夫人来了,你快躲起来。”春月说罢便快速到门口恭迎。
白婉欢见状便慌忙一下蹦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双手捂着胸口,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
白家家教甚严,若是有女眷都到半晌了还赖在床上,是要挨骂的,随从侍候的丫鬟是要挨板子的。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略显凌厉,步履有些老态的贵妇人便快步跨进了房门。春月慌忙行礼,说道;“见过大夫人。”
这妇人看上去约莫有三四十岁的样子,看着面相便知不是个慈眉善目的主儿,一袭藕黄色长裙,外搭一个暗紫色弥罗披肩,头上梳着流云髻,别着两三只硕大的金镶白玉钗子,一对碧绿的翡翠耳环垂在脖边,手持一柄青玉芭蕉扇,腕上挂着的大金镯子仿佛要闪瞎人眼。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妇做派。
眼前的大夫人丝毫没有理会门口的春月,直冲着还躺在床上的白婉欢就过去了,走到她的床边,扯着嗓子指点着。
“呦!我说呢,今日怎么不见婉欢过来请安,原来是在蒙着头睡大觉呢!瞧瞧,瞧瞧,大天亮的,谁家姑娘还不起来梳洗!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毁我们白家的名声!这房里的丫鬟也是不懂事,不知道催主子起床,依我看,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婉欢,你别怪我,我这当家做主母的,可不能舞弊徇私,得一碗水端平啊!不然,偌大的的白府,老爷叫我管内务事,我若是不按家规家法来,是要落人话柄的。”大夫人装模做样的说道。说罢便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瞥了白婉欢一眼。
白婉欢瞧了瞧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露出一副倦容,缓缓地张口轻声说道;“婆母误会婉欢了,婆母有所不知,婉欢这几日身子不大利索,这不,今日起了个早儿正想着去给婆母请安的,还未出门口呢,便觉得好像是染了风寒,所以就小憩了一会儿,春月也是护主心切,看我不舒服,也就没有再喊我,还请婆母见谅。”
说罢白婉欢还掩面轻咳了几声。
“是吗?那马上找个郎中来给瞧瞧,这姑娘家家的,怎么能生了病就只自个儿抗着呢?哎呦,我这做嫡母的,说来可真是愧疚,这几日忙着处理大院儿里的事情,也少往这边走动,怎么就一不留神儿病了呢?”
她当然看得出来白婉欢是装病,染了风寒?这招她骗得过别人骗不了她!无非就是想睡懒觉,还扯出这样的慌儿。大夫人说罢便要安排人出去叫郎中。
“且慢!”白婉欢急忙叫住要出门的小厮。
转头对大夫人说道“婆母,我这病啊,不打紧,过几日自然便好了,若是郎中都叫来了,旁人还不知我得了什么厉害病呢,到时候大家知道了,又弄的院儿里沸沸扬扬,。又不必劳烦了。”白婉欢笑着说道。
“当真是不打紧?若是日后严重了,岂不显得我不仁义?”大夫人说道。
“不碍事的,婆母的心意婉欢心领了,日后定会感激不尽!”白婉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句感激不尽白婉欢说的一字一顿,她心里想着,哼,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若是真的仁义,又怎么会私吞我生母的嫁妆?如今这房里空空如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那点鬼心思昭然若揭,无非就是觉得我是一个区区的庶女,没人撑腰罢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将我的脸面摔在地上,丝毫不顾,时不时的还在父亲面前说我的短处,离间我们父女二人,若是她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带人冲进来指着鼻子骂,即便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多说半句,真以为我是那无知愚蠢至极之人?自小到大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但是想着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在这白府里终究还不是大夫人的对手,只能暗暗隐忍下来。
今日之仇,以及往日之恨,日后我要她悉数奉还!
“那就好,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大夫人看在这里没有赚到便宜,便带着一众小厮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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