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生得美貌,洞察力也是惊人。
方也许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一股凉意沿着脊梁骨直接蹿上后背,眨眼间就到了后脑勺。
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使他瞳孔都忍不住缩了缩。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找药是为了给别人治病,自己不认识不是很正常么,本来我打算问别人的,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他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对常月儿的疑问嗤之以鼻,“你才奇怪,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么多。”
“我……我家里人会捣药,所以我才懂这个。你就知足吧,要不是认识我,你再找个七八天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三样药。”常月儿移开了目光,愤愤不平地嘟囔。
既然知道了后两味药是什么,方也许自然不会多耽搁,立刻拉着常月儿下了山,跨上小电车,一路风云残卷,回了市里。
在小区楼下菜市场买了一筐鸡蛋拎上了楼,方也许还顺便买了几兜水果,两手拎着上了楼,到常月儿家门口站住,示意她开门。
常月儿本来还以为是要各回各家,没想到自己开了门,方也许居然一扭身跟了进来,顿时神色古怪地打量他一眼。
“干嘛?我进来很奇怪么?这鸡蛋这么多,我一个人剥凤凰衣得剥到什么时候去,物尽其用嘛,拿去,这是给你的报酬。”方也许说着,顺手把水果塞到常月儿手里。
想到水果是给自己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理由,常月儿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强忍住把水果砸在方也许脸上的冲动,笑眯眯地让他进了屋。
方也许直接把鸡蛋拎进厨房,准备烧水煮蛋。
“你这是要干嘛?做晚饭?”常月儿抱着两臂倚在厨房门框上,好笑地看他。
方也许接了一锅水,头也不抬地道:“剥凤凰衣啊,不煮熟了怎么剥,这个常识我还是有的。”
“你居然还知道这个?”常月儿惊讶地道。
“这不是常识么?煮熟了的鸡蛋才会形成那样一层膜,不然生鸡蛋的膜和鸡蛋壳连在一起,想要完成剥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方也许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你这人真有意思,好像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但是这些常识在你眼里又好像别人应该不知道,有点奇怪。”
他这也算是明着点了常月儿几句了,话一出口,常月儿脸色就变了,本来戏谑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旋即却又立刻扭开了头,转身去了客厅里,只丢下轻描淡写地一声嗤笑,“你可真逗。”
方也许忍不住逗她:“我逗?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吧。”
常月儿却没说话,一直到方也许煮好了鸡蛋,把所有鸡蛋都过了冷水冷却后,盛在大碗里端上来,才表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方也许用手捏了捏下巴,一本正经地问:“我难道又变帅了?”
常月儿翻了个白眼,伸手拿了一个鸡蛋,开始扒壳。
方也许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十指纤长,灵巧得惊人,眨眼功夫已经把一个鸡蛋完美地剥好,两个指尖一掐,把最外层的一层薄膜掐出一个口子,轻轻一撕,一个完整的蛋衣已经躺在了手心里。
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