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眯着眼睛盯着太上老君看。
从前太上老君和他也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从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礼仪,如今却变的如此客气,难免显得有些道貌岸然。
一个人只有内心不规矩的时候,才会将面上的规矩做全了,企图来掩饰自己的内在。
方也许没有说话,而是猛伸手一把抓住太上老君的手腕。
太上老君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腕往回缩。
然而在方也许的铁掌禁锢之下,太上老君反而坦然了。
他坦然的直视着方也许的眼睛说道:“平等王殿下可是在探查我的经脉?您也看到了,就连我都被邪气侵体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股邪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但眼下紧要的是克制住这股邪气,不然等邪气控制了众人的神识,那便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方也许皱着眉头没说话。
他前后不过一天时间没来太上老君这里,即便太上老君没有按照他之前的嘱咐多喝茶,这邪气应该也不至于在他的体内积累上这么多。
可眼下的事实就是,太上老君的身体内,确实积郁着许多邪气。
这是为何?
难道这一天的时间里太上老君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方也许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太上老君身边的月白看去。
当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月白忽然对着方也许展现出一个无比邪气的微笑,方也许看着他的微笑,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透着凉气。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这个跟在太上老君身边的月白,虽然一直得太上老君的青睐,但却心术不正,平时多加克制之下,除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之外也做不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但在邪气侵体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太上老君此时变成这样,多半和月白在他身边影响有很大的关系。
得知这一点,方也许撒开太上老君的手。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克制这些邪气侵体的速度,却没有办法彻底拔除这些邪气吗?”
太上老君状似坦荡的一点头道:“正是如此。”
方也许闻言轻笑一声。
“都说死有轻如鸿毛,或如重于泰山,难道老丁一族的死,就只能换来这样的结果吗?那你觉得值得吗?”
太上老君也不知道是被月白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才导致邪气在他的心脉中聚集的那么厉害,他听到方也许的话不为所动的说道。
“只有先克制住邪气的蔓延,才可以徐徐图之找到解决的办法,如果克制不住的话,不等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怕天庭就已经变成修罗战场了,到时候再做什么也晚了!”
方也许轻叹一声:“只用头发不可以吗?”
太上老君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天庭神仙如此之多,只是头发如何够用?”
方也许明了。
太上老君此时也已经执迷不悟了,非要杀了老丁的族人不可。
他站在太上老君的面前久久没有说话。
太上老君也看着他的眼睛。
二人似乎陷入了对峙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