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伊若已经走远，小青低下身子看着脚下的草药，眼神幽暗轻声呢喃。
“接个人吗？”
……
回去的路上伊若选了一户有人在家的人家借了一小袋盐，同长湘静静走回去。
“喏！拿着。”伊若将手上的盐袋递给长湘拿，长湘连忙接过来。
“上次我们去扎里二婶家帮她做馕，你还记得怎么做吧？”
长湘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的。”
“那就好，东西都在厨房了，你等会自己试一试吧！就做几个可以了。”伊若撇了撇被风吹的眼前的散发，“我之前还没有睡够呢！还想再睡一会，麻烦你自己一个人做了。”
“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长湘抱着盐袋摇摇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浓浓的焦炭味飘到了屋里，伊若睁开眼，掀了被子，捎捎头发，无奈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做的馕吗？”伊若低头食指尖轻轻戳了戳馕饼黑漆漆的表面，没有多大用力，馕的外面一层黑炭裂出来。
伊若指尖顿了顿，收回来，另一只手擦了擦指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长湘。
“呃……这火不好控制。”一边的长湘也随着伊若的目光看着她的杰作，直到伊若抬头看她，长湘才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哦！”伊若点了点头，提长湘解释道，“会做了，但不会控制火。”
“嗯。”长湘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看着鞋尖和地面的裂缝。
“所以这些个就一边成了炭，一边……”伊若说着又用指尖挑起一个馕饼将它翻了个面，些许哑然，“好像还没熟诶。”
她指尖触在翻过来的饼面上，又重新缩回来，神色平静地看着长湘。
长湘低下头没敢看她。
“还可以，你没把厨房烧了。”伊若伸手拍了拍长湘头发上的灰，安慰她道，“我第一次动手还实在点不出火，第二次点出火了但火大得烧出来了，馕也毁了。”
长湘抬眼半信半疑地看她。
“不骗你。”伊若笑了笑，伸出一边手在长湘脸上抹来抹去，若是她这会在多两分关注长湘，就会发觉她的身体已经僵住，不敢动。
也因是长湘脸上的灰，让伊若看不出她脸上的通红。
伊若的手很冰，冰到她没有察觉到长湘的脸有些烫。
“嘿嘿……你去洗把脸吧！满脸都是灰。洗好我们去大伯家吃饭。今天大伯打猎回来有肉吃。”
伊若轻轻推了推长湘，示意她去洗个脸。
伊若先走出厨房，又说了一句：“洗干净点，不急。我在屋里等你。”
“不过可能会遇上三伯。”走进门伊若忽然顿了顿脚步，有些头疼地想到这个可能。
长湘看了看她烧出来的馕，还是动手将它们放在一边不去理会。同手同脚地拿了个盆在水缸里舀了半瓢水洗脸。
水缸里的水白天阴凉，晚上冰冷。冰冷的水让长湘的脸冰了冰，倒没那么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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