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哦!”季云低头,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师弟你把手伸出来。”
宁肆疑惑摸不清季云的心思,但还是乖乖伸手过去。
接着,季云从身上翻出四枚铜钱,一脸心痛却还故作大方地将它们放到宁肆手里。看着宁肆困惑的眼神,季云咧咧嘴,故作爽朗地笑了笑:“我可是师姐,怎么能让师弟出钱呢?”
“可是师姐,四枚铜钱好像不能买几口肉。”当然,这只是宁肆的心理活动,没有说出口。
抓着长剑从客舍出来后,宁肆朝城东的方位望了望,他快速向西边跑去。
“咚咚!”宁肆拿起门上的铁环轻轻撞了撞门。
“谁啊?大半夜的!”沉重而满是不耐地声音从门内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拖拉的脚步声。
“嘎!”厚重的木门后一阵响,被打开半边,半张满是褶子的脸从门后探出,紧接着低头望下一瞧,一愣再惊喜。
“嘎”的声响更大了。
“公子!”
门后的老人一下子把门打开,双手惊喜向前抓着宁肆的双臂,老泪纵横:“奴以为公子你死了。”
“公子!是奴不好,有愧先夫人的嘱托……”
“吴伯我没事,我现在时间紧迫,很快就要回去。我现在化名宁肆,拜在了剑谷谷主白川的门下。”
宁肆笑了笑,但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笑意很快敛去,转为急迫的神情。
“等我以后归来,现在时机未到,先让他们相争,你们切勿轻举妄动。”
“对了,吴伯现在屋里有肉吗?”话题转的是那么猝不及防。
“啊 公子?哦、哦,有肉。”还在消化刚刚宁肆给的信息的老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宁肆,左右挠挠手臂,摸不清宁肆的意思。
“割一点拿来给我,这样大的。”宁肆认真比划肉的大小。
“哦,好的少爷。”老奴头脑一片混乱,依言返回厨房割了半碗原先准备下酒的肉,拿回来端给宁肆。
“嗯,好了,麻烦吴伯了。我不能在外头久留,先走了。”
端着肉的宁肆唯恐长湘回来会起疑,在吴伯没反应过来时,便往他手上塞了什么。但不等吴叔打开,宁肆的身影转角消失在小巷里了。
“公……诶!”老奴半伸出去的手愣愣缩了回来,瞧不见人影才低头翻过手心一看,手上是四枚铜钱。
“我可怜的公子啊!躲在外头几年都同我生分起来了,况且这点钱哪够一口肉呢!。”
老奴一脸心疼地摇摇头,又叹了叹气。
阴云遮掩明月。
“阁下为何跟在我身后?”
安公子府邸后门前的一条旧巷,赵丕站在巷子中央,手握着长剑,眼神阴冷地盯着某处阴影。
小巷乍看只有他一人,但赵丕话落,长湘抓着长剑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赵丕?”
这几年长湘渐渐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厉害的人要么是看着就不普通,要么看着就普通。
而赵丕显然是前者。
直鼻紧嘴,细眼颧骨,眉眼锋利,细细看去又好似带着几分阴毒。
“是你啊!”然而长湘刚现出身没说什么,赵丕目光先将长湘掠过一遍,视线在她手上的长剑顿住,而后低声冷冷邪笑。
“嗯?”长湘心头猛然一跳,目光瞬间停在他脸上辨了辨,语气强撑着平静,“怎么?你认识我?”
长湘隔着幕篱静静地望着赵丕,眼眸稍稍眯起,淡淡的杀意在眸间流转。
来祁国都城她自知会有些风险。不过她认为只要自己不露脸那便没有什么危险,况且几十年过去了,就算还有人记得她想必只会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
不过,她不记得这个人,他是怎么在自己戴了幕篱的情况下认出自己的。
声音?还是试探?
“曾经的手下败将倒是不值得记住!”听闻长湘疑惑的语气,赵丕脸上冷笑的神情僵了一下,但很快面色完全冷下来。
“手下败将?”长湘眉头紧了紧,更加仔细地看着赵丕,内心却松了口气。
不是四十多年前看见过她的人。
“不过,手下败将?”
这几年里她一直安安分分在谷内学剑,偶尔跟随师父白川出去访友,顺便再同他友人的弟子切磋切磋,但都是点到为止,情面尚在。
“那就是没拜入剑谷前……”
“哦!想起来了。”
当年来剑谷拜师途中的事了。
长湘恍然,定下了心神,轻笑一声,“那个带着弟子来打自己师父的不肖徒弟?”喜欢长生非吾愿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长生非吾愿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