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感觉,自己很讨厌这天下。
故此他不喜欢那曲子里面悠长的家国古今。
“小儿辈不知好赖,算得上什么风流人物。”曲洋收敛心胸,心情转冷再也不想在这待着。
只是在愤懑之下他说了一句:“家国灭亡又与我辈何干。”
大约是出于对一个白发人的的理解卫央没有出言斥责他。
可曲洋又多了一句:“我等江湖中人,要什么汉唐宋明。”
“曲先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卫央道,“话不投机,那就不必多言,你请吧。”
曲洋眼皮翻了好几下,到底也算是心性出众的人物,叹道:“也是,你容我在这里说话,可见容得下正邪,我又何必与你一个一心出世之人争论高低和对错,只不过你这音律之能,这个,万分说不得。”
卫央更不惭愧,将短笛放进袖子里面,笑问道:“你与我比武,谁胜谁负?”
曲洋点点头:“不错,我虽懂音律,颇知乐理之妙,但这只是我的长处,拿我最擅长的,与你并不擅长的想必,那的确不好。”
可他心中十分难受啊。
你内功那么足,一根短笛吹得面山遍野明月生。
那曲子钻进了别人的耳朵,对音律不太懂的人,听一个好听罢了,可在他这样的大家听来只觉着万分别扭很想打架。
可总不能让人家不要吹了吧?!
打不过,说什么都是虚的。
“告辞!”曲洋转身就走。
他是被旋律吸引来的,乍听只觉十分好听,而后不觉其中真意,一路揣摩来问个清楚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卫央并不阻拦,告诫道:“你们行走天下也该长点规矩,我听说杨莲亭那小子又在考虑怎么扩大魔教的影响力,你若是回去,要告诉东方不败,魔教教徒好不容易可以自在行走江湖,若是被杨莲亭就这么破坏了,可别怪我想个法子,怂恿一批魔教中人打上黑木崖去。”
曲洋不说话,一拱手扭头就走。
原本这一个他就打不过,又下来两个武功不比他弱的宗师境界高手还不跑等什么呢?!
岳不群没有阻拦,魔教如今与各派也算相安无事,这个时候,他也不愿多生事端,毕竟弟子们可都在河南行走呢,要真与魔教全面开战后,华山派只怕又要重新缩在山里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去闯江湖。
曲洋如一缕青烟,运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华山下。
卫央目视马试千户,他都忘了这人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