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娄山是被庄采兰一通电话从Z省赶回宇县的。
他坐在沙发上,头疼的捏了捏眉宇,不悦道:“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庄采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有瞬间的恍惚。
季娄山这个人,长的好能力也很强,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生生的把他从顾娇手里抢过来。
可是他们做夫妻也快二十年了,庄采兰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季娄山对自己有着丝毫爱意。
庄采兰想到这,唇角微讽。
当年她知道顾娇的存在,却偏偏对季娄山一见钟情,自然是不依不挠。
可是季娄山自己也没拒绝两家的联姻,甚至颇为欢喜。她本以为季娄山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一定会和顾娇断的干干净净。
可是庄采兰错了。
她大错特错。
季娄山这个人,薄情寡义,他舍不得貌美的顾娇,又舍不得庄采兰身后的庄家,干出了脚踏两只船的龌龊事。
庄采兰后来知道了闹过,却被庄家父母一句男人只是逢场作戏给驳回了。
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白,庄季两家的联姻不能断,所以她得忍。
多可笑。
Z省所有人都称赞他们模范夫妻,只道季家和庄家联姻是天作之合,可外人又怎么知道她这么多年的季夫人做的到底有多憋屈?
庄采兰走到男人旁边坐了下来,语气平静:“顾笙很不安分。”
她仿佛在陈述着某些事实:“她拿着芸芸的把柄来威胁我。”
季娄山一怔,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道:“顾笙?”
“不可能。”
笑话。
顾娇那个个性养的女孩,能不安分?
季娄山想到那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女儿,倒是有几分记忆。
顾笙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看着就文静的很,说话更是轻声细语,怎么可能像庄采兰口中说的那般不安分?
还威胁?
庄采兰仿佛知道他会这么说,涂的极红的唇勾起冷笑:“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顾笙要么不咬人,一咬人竟然就这么痛。
女人的脸色不似做伪,季娄山倒也信了几分,他道:“她拿住了芸芸什么把柄?”
庄采兰摇了摇头:“娄山,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你只要明白,顾笙她,不安分。”
听了这话,季娄山的眉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既然不告诉我,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对于庄采兰,季娄山很了解。
自然是出于作为母亲对孩子的保护,可是季娄山依旧很不悦。
难道季芸不是他的女儿吗?
庄采兰看出他的不悦,却假装没有看出来:“我只是要你一句话。”
季娄山:“什么话?”
庄采兰笑了:“我可以接受顾笙的不安分,”她话音一转,狠辣之意溢出:“但是教训,我是要给的。”
“我希望娄山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季娄山眼里闪过一丝讥笑,爽快的点头:“我可以答应你。”
“只不过,这次和庄家竞标的那块地皮,采兰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眼带笑意,只是眼底深处却仿佛深不可见的湖水。
庄采兰垂着眼,声音温柔:“这是自然,我会回去和爸说一声的。”
季娄山满意了,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将身旁的袋子递给了庄采兰。
庄采兰看着那个袋子,眼神平静:“这是?”
季娄山笑的温柔:“出差回来给你和芸芸带的礼物,选了很久。”
庄采兰有一瞬间的怔了片刻,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她状似娇羞的轻锤了下季娄山的肩膀:“多大年纪了,还送礼物。”
季娄山依旧笑的温柔,眉目间的情意仿佛是在看着自己最深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