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真的宝物,圣者舍利与宝塔,这个孤要了!”梁武帝在刚刚佛光中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看向陈祎,满脸慈悲,却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轻轻一挥,陈祎的影子分身一瞬间都破灭了。没有障碍物的阻挡,那些光又如何形成影子呢?更不要说陈祎的影子分身范围其实很窄,刚刚的一切不过都是障眼法。
“还是这么弱小吗?”陈祎明白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没有力量终究是砧板上的鱼肉。
“梁国四百八十寺,又有多少泯灭在历史长河中?不差你们这一座!”梁武帝将金山寺的建筑算是破坏殆尽了,整个金山寺早已看不到一片完整的瓦片了,只留下一堆断垣残壁。
木鱼和尚等人看着满目疮痍的金山寺,百感交集。没想到居然在自己手中,自己的寺庙被这般毁坏,他们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祖师呢。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竹叶佛骨宝塔中传出,他们走出了宝塔。而托塔罗汉躺尸在一旁,他实在是无力支撑了。刚刚说的那句“塔在人在,人在塔在”,并不是假话。只是他没有想到,敌得过降龙伏虎,却没有敌过金山寺的这帮和尚与观音阁的比丘尼。每个人身上都夹杂着一丝丝死气,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寺庙彻底没了。
梁武帝伸手想要抓住陈祎的慈寿塔,可却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挡住了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不会开口说话的石头人居然说话了,好像还认识梁武帝。
“萧衍,你以为你出家成佛就能够镇压寡人了吗?当年你联合那个贼秃驴,以你挚爱为媒介,镇压了寡人这么多年,可寡人不惧!”石头人现在就站在了梁武帝萧衍的面前。
“可是你不知道,当初你是把我挫骨扬灰,可是你不该用我的骨灰混着泥土,做成了陶俑。甚至后来为了让自己能够死后成佛,还与石材一起烧成了石羊与石马。”听到这些话,没有一个人不觉得瘆人的。
“寡人首级是没了,被你镇压在你四次舍身的同泰寺中。可你不知道的是,寡人身体里流着上古巫族的血液,你一个杂种一生想要获得的长生,其实不过是妄想,甚至你的舍身,也不过是个骗局而已!”石头人嚣张地笑着,他肆无忌惮。
“你想要皇位,寡人可以让给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居然杀死了寡人的同母弟,甚至为了你的长生梦,你还杀了寡人最小的弟弟!他只是个还未弱冠的少年!他只有十五六岁,你是菩萨吗?”这一声发问,直刺人心。
“萧宝卷,你好意思说孤吗?没想到你一个暴君居然以这种方式重生!不过孤能杀你一次,就能够杀你第二次!你以为孤还是百年前的那个吗?”梁武帝萧衍淡淡地看着石头人萧宝卷。
“萧宝卷?”木鱼和尚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前朝那位残暴不仁的东昏侯萧宝卷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是吗?”萧宝卷偷笑着,“寡人不死,你能耐寡人如何?”
“世人都知道你萧衍是菩萨,那些妖魔都以为你是是血祖。可是你真的是血祖吗?可你萧衍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教你这一切的!你一身的本领是谁给你的?真的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你真的是血祖吗?”话音刚落,萧宝卷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血气,“你以那些妖魔的血气为根,却不知道以人血为根才是最凶残的!你看看历代魔王,哪一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妖魔虽恶,可血气阴柔。人心难测,可血气却恶贯满盈!孤杀的人,你能比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