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拖泥带水,说完这话,我便离开了冯玉浅的房间。
哪成想,我刚走到后院与前院的夹道处,就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拦住了去路。
他上身只挂着一条皮围裙,皮围裙上满是血污,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也是脏兮兮的,手里提着一把宰羊刀,刀身上还有新鲜的血丝。
站在我的面前,眼神充满了敌意。
刚刚在前院吃饭,我见过他,当时他在宰羊。
刀法十分麻利。
用陈黑狗的话说,这个人别看年纪小,至少宰过一千只羊,不然刀法不可能那么流畅。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阿狼。”
我又问,“你在这里杵着干嘛呢?”
他没有回答,反问了我一句,“你欺负我姐了吗?”
我问,“冯玉浅是你姐?”
他说,“是。”
我问,“亲姐?”
他说,“不是。”
我问,“你喜欢你姐?”
他脸红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对他扬了扬头,“边儿去,挡我路了。”
他又问,“你欺负我姐了吗?”
我说,“没有。”
他问,“你是我姐的男朋友?”
我愣了愣,说,“不是。”
他说,“我不信,我姐从来没让人进过她的房间。”
我皱了下眉,点燃了一支香烟,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问,“你要干啥?”
他说,“我干爹有话跟你说。”
我问,“你干爹谁啊?”
他说,“冯七。”
我问,“你干爹人呢?”
他说,“在烤羊肉串,他让你等他。”
我顿了顿,说,“我去找他。”
他说,“我干爹说让你在后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