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我已经意识到这些,我似乎也难以去质问王海艳。
因为她是一个有脾气的女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让无法我压制的女人,那这个女人大概就是王海艳了。
有时候我甚至觉的,她比我还要执拗一千倍一万倍。
她的身上仿佛长满了刺。
让人爱不到,也恨不到。
接下来,我鬼使神差地就走向了自己与孟欣初到滨海时居住的那艘旧船的原址,但那艘旧船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段海岸也已经被改造成了一片旅游景点。
我弯下腰,捧了一些湿漉的沙土,又将沙土洒落在地上。
海风吹拂在我完全湿透的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却我出神的这一刻,我以为已经返回丽景小区的王海艳又折返了回来。
听到脚踏摩托传来的发动机声,我转身看了过去。
路灯下的王海艳也在看我,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仍旧能感受到她脸色不善。
我迟疑了片刻,走了过去。
王海艳冷冷说,“上车。”
我迟疑了一下,即便心里还生着王海艳的气,最后还是坐在了她的身后。
王海艳没再说什么,带着我离开了这段海岸。
回到丽景小区的时候,我和她的嘴唇都被冻紫了。
刚进门,她就哆哆嗦嗦地说,“你去冲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就感觉王海艳很不可理喻。
她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转过头来又开始关心我,那不折腾不好吗?
我板着脸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先去冲吧。”
王海艳这才走进了卫生间。
大概也就十分钟,她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路过我的时候对我说,“家里没新浴巾了,你用我的。”
我说,“我带毛巾了。”
她瞪着我问,“你冲完以后想光着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