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黑狗说的没错,路还很长,我不能垮掉。
如果我垮掉了,孟欣怎么办?
来到孟欣的床边,她见我眼睛通红,也没说话,只是向我伸出了手。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她说,“就是有点疼,没事。”
我说,“你别瞎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看了我一会儿,低声说,“对不起,明明,我不该那么伤你。”
我说,“你伤我没事啊,我怕你伤你自己。”
她的眼泪再次溢出了眼眶,挤出一个笑,“我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带我去动物园好不好?我想看孔雀开屏的样子。”
我说,“好。”
她说,“我还要跟你出海,去找海豚。”
我说,“好。”
她没再说什么。
我俩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我以为孟欣的情绪变好了很多,但接下来几天,她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于是我背着她请了她的主治医师吃了一顿饭。
她的主治医师是滨海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副教授,为人很和善,叫刘育嬅,三十冒头的年纪。
我向刘育嬅咨询了很多关于妇产科方面的问题,刘育嬅仿佛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等我问完后,她反问了我一句,“李冬,你对妇科医学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以前是学医的?”
我实话实说,“我在监狱服刑的时候看过不少医学相关的书籍。”
刘育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坐过牢,但也没多问什么,就说,“我明白你求子心切,但你对象的身体确实已经很难再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