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请说。”亚瑟说道。
这家伙的英文全名叫ArthurdelPrado,被很多人称为‘欧洲设备工业之父’,出生于当时还是荷兰殖民地的印尼,父亲有犹太血统。
二战时十来岁的他被关到印尼的集中营,还好这不是**管理的那种。
在外面闯荡多年,亚瑟带着一小片晶圆和500美元回到荷兰,创建“先进半导体材料”公司。
亚瑟很有眼光,准确预判了芯片业的伟大前景,并梦想打造欧洲的硅谷,但是傲慢的飞利浦却多年都不理他。
后来在报纸上撰文说,他在美国可以很容易约到IBM或HP谈合作,但在家乡却很难约到本土巨头。
直到1983年ASM在纳斯达克上市两年后,飞利浦的一位高管读报时才意识到这家伙还是有点钱可以聊聊的。
虽然亚瑟苦苦追求,但双方合作谈一年多,飞利浦还是觉得ASM太小玩不了光刻机,并不看好其未来。
就在亚瑟以为这桩生意要黄时,携带巨款的唐婉茹横空出现,浑身都带着Bulingbuling的光芒买下PAS2000光刻机。
飞利浦为啥要卖这个东西?
并不是因为唐婉茹身上的光芒,而是因为唐婉茹和亚瑟都不是很清楚,这16台PAS2000因为采用油压传动台,配这台机器还需要比机器更大的动力单元而且有震动,很难找到客户买。
再加上飞利浦在实验室里研发出的stepper原型,不够成熟。
因为光刻市场太小,飞利浦也不能确认它是否有商业价值,去美国和PE、GCA、Cobilt、IBM等谈了一圈没人愿意合作。
老江湖飞利浦狡猾得很。
对于飞利浦集团,很多人对他们可谓耳熟能详,关于飞利浦的事情随随便便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比如大名鼎鼎的宝丽金唱片就是飞利浦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比如从飞利浦半导体事业部分离出去的恩智浦,比如CD唱片与飞利浦集团的关系……
眼看到唐婉茹挥舞钞票愿意买下这些破烂,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
阿斯麦成立的时候,正是日本半导体如日中天的时代。
NEC和东芝那时的江湖地位就像后来的英特尔和三星。
日本生产的DRAM良率远远高于美国,逼得两年后英特尔壮士断腕。
日本半导体的成功背后,是尼康和佳能两大光学巨头的光刻,以及东京电子、日立、迪恩士、住友、东横等一系列配套厂商的支持。
而PAS2000的光学部件来自巴黎的CERCO,虽然这家公司很强,但是做到大规模集成电路精度就不行。
亚瑟的眼光强,又为“襁褓”中的ASML找到首席执行官贾特·斯密特。
斯密特擅长数学和科学,是一位拥有博士学位的工程师,但斯密特的雄心壮志更在于:管理、战略、制定路线、赢得胜利。
也正是此人成为ASML的首席架构师,为ASML种下种子“不计成本和闪电般的速度”。
ASML刚成立时,需要涉及各个学科的人才,传统的招聘需要发送审阅简历。
斯密特却组织电话招聘,保证第一轮就可以简洁高效地直接筛选,在糟糕的经济形势下,他们大胆雇用近百名人才。
不仅是技术,斯密特想要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